萧若晴又掏几颗金豆子,这回珍而重之的放到孟母的手心,嘱咐道,“你连夜逃出城去,避避风头吧!”
孟母点头:“好好好!那景程就拜托萧姑娘照料了!”
“您就是不说,我也会多加照拂一二!沈多芙现在是奸生女了,许羡若再要她,岂不自毁前程?他一怒之下休妻回京,景程也能早点出来啊!”
萧若晴舒心畅意了,笑着宽慰孟母,“您真是爱子,这回都是您救了您的儿子。”
孟母被哄开心了,捧着一手的金银,连声道谢。
大雨滂沱,风呼啸着,雨丝无处不落。
整座西塘,又湿又阴。
大夫来了一个又一个,无一例外的对着沈多芙摇头。
“油尽灯枯了,该吃吃该喝喝,尽量过好剩下的日子吧!”
结论出其的一致,开的药方不是安神,就是止痛。
沈多芙跪在床榻前,哭成泪人。
怎么会呢?
上一世,母亲都还有大半年的日子呀,这一世,她做了那么多努力,怎么反而提前了?
姑母难受的抹了把泪,上前劝道:“芙儿,你快去换身衣裳,别再让你娘担心了!”
“姑母,我不可能是奸生女,我爹与我娘是这世上最好的夫妻,我娘就是被气病的!”
沈多芙猩红着眼,委屈和恨意无所循行,声音带上了浓重的鼻音。
“姑母知道,我们都相信你娘!”
姑母拉了一把沈多芙,“你娘会听到,别在这说,你二叔和三叔,在外头等着你了,你去换身干净的衣裳,他们会告诉你!”
沈多芙收了泪,眸子一下清亮起来,胡乱拿过帕子擦了把脸,披上一件外衫便走出去。
二叔和三叔一脸凝重的坐在厅堂内,不知等了许久,茶喝了一盏又一盏,三叔连连唉声叹气。
二叔皱眉道:“小弟,你再叹下去,我都要再老个几岁!”
三叔叹息:“孤女寡母就容易受人欺负,你看这,都欺负到头上来了!许大人也不说出来主持下公道!”
“还主持公道?跟人家什么关系?是救了他的命,还是给他生了子嗣?门不当户不对,也无三媒六聘,这亲事本就是个误会!现下芙儿被传得那般不堪,许大人这门亲,怕是不成了!”
“我就说女人不能当家!不能抛头露脸!你看,随便一盆脏水,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沈二叔瞧见有道身影,从窗纸上快掠过,肘击了下沈三叔,示意他快闭嘴吧。
沈多芙走入厅堂,除了沈三叔清嗓子的声音,静若无物。
“二叔三叔,请直言相告!”
沈多芙走到二人面前,开门见山,小脸肃着,等不了一分一秒。
“说来话长,你先坐下!”
沈二叔客气的拉着沈多芙,坐到上的座椅上,宽慰道,“奸生女是不可能的,但你的确不是沈家的孩子。”
沈多芙听后,喉中呜咽一声,抿着唇,委屈的垂头拭泪。
沈二叔坐回去,饮了口茶,才娓娓道来。
“我们小时候家里很穷,父亲病死了,家里没了顶梁柱,你姑母刚会走路,你三叔还在母亲的肚子里,我刚会烧火做饭,家里就靠大哥一个人出门做小工,挣点小钱,大哥也才八九岁,就算能挣得到钱也会被更大的孩子抢走,我们就快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