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把自己在保健室的那段说给了他听。
洛奇听完后,反倒问起了那个相泽诚:“你说,那门原本是打不开的,却被那个警察撞开了?”
小麦点了点头:“嗯,他撞了几下好像就撞开了。”
洛奇沉默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既然你已经被它们盯上了,那今天晚上就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别出来,我会跟司徒说的。”
小麦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你不是说会被硬拖回去吗?那我呆在房间里有什么用?”
洛奇浅道:“只要你呆在公馆里,应该就没有问题。为防万一,我会再跟司徒说一声的。”
小麦颇有些讶异,难不成那公馆还有辟邪的功效?明明就建在了墓地的旁边,完全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不然之前那次,那只中年色鬼大叔怎么会闯进她的房间里?
忐忐忑忑地挨到放学的时候,校方到目前依旧封锁了刘明浩死亡的事实,师生之间也就没有太多的恐惧气息。不过,小麦觉得,这种事情终究还是瞒不了太久的。
跟店长说明了情况,她今天没有去RebaR打工,实在是担心那些个鬼怪会伏击在路上,就像之前的屠刀女那样。既然姓洛的已经说了,只要呆在公馆就可以没事,那她这几天就先安分呆着吧。打工的事情缓两天也可以,小命可千万要保住。
小麦拎着书包走进玄关,刚要脱鞋子,却看到那个姓宫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两人一见面,就彼此一愣。要知道,平常小麦一放学就去RebaR打工到晚上,而姓宫的则是回来得比她早点。另外,田野先生工作不明、作息时间不知,水木先生因为是酒吧的负责人,所以基本都是凌晨才回来。总之,小麦平日里基本上都不太会碰到这些房客。
本来小麦和这个姓宫的都是见面也不打招呼的,偏偏上次出了那么个乌龙事件,所以这回见面就有点不同以往了,颇有点尴尬的味道。
“咳咳,我的那条被子,你准备什么时候还过来?”
小麦见对方沉默地换着鞋,于是出声问道。
天绪解鞋带的手一顿,这才支吾说道:“明天……算了,你现在就跟我去房间拿吧。”
小麦一听不乐意了:“我说,被子是你卷走的,你不主动送回来就算了。现在我开口了,你竟然还让我自己去拿?”
他住三楼,她住二楼,又不顺路。
面对她的理直气壮,天绪无奈地点了点头:“知道了,我现在就拿了送你房里去。”
眼看他就要走进大厅,小麦忙拉住他:“唉,我说,你该不会没洗干净吧?”
闻言,天绪有些不明白地看着她。
小麦看他这种反应,不禁抚了抚额头,走上前说道:“那天你是什么也没穿的盖着我的被子,对吧?然后你又什么都没穿的裹着我的被子离开,对吧?你不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把被套洗干净、把里面的被芯晒过之后,再交给我会比较合适吗?”
难道要她继续睡那条被陌生男人贴身裹过的被子?拜托有点常识好吧?
天绪愣愣地听她说完,终于面色不爽地回道:“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洗,行了吧?”
小麦理所当然地瞄了他一眼,这才不再说话。
一个人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盘算着晚上吃些什么。之前一直想趁有空的时候去趟市,买点生活用品,然后再把厨房整理整理,这样以后就可以自己做饭然后带便当了。最好是连庭院也收拾一下,这样住得可以更惬意一些。
可惜RebaR的营业时间是周一至周六,最近她又被那什么鬼谈会耽搁了许多时间,又要忙着钻研各门功课以保证自己在学习上的绝对领先优势。这连番下来,也就没时间去市了。
等这次学校的事件解决了,到时候再去吧。这几天还是尽量避免晚上出门,免得那鬼怪来拖她回去。不过话又说回来,呆在公馆里头应该……应该安全吧?
小麦想着想着就黑了一脸,她思前想后都觉得没有保障。最有利的证据就是之前那只好色中年鬼,对方不是还偷偷跑进来给她换上了奇怪的衣服吗?虽然自她住进来以后,就遇到过那么一次有鬼怪闯进房间,可这也正好说明了,这个公馆没保障啊没保障!
怎么办?万一这两天那群鬼就来勾魂索命了怎么办?不,更有甚者,它们今天晚上就会动手了。怎么会这样?早知道当初就不去那个什么鬼谈会了!
可是,她到现在都没想明白,那群家伙怎么会追她追到保健室的?姓洛的不是说过吗,只有被它们碰过才会被缠上。她之前在旧校舍的时候只是用包砸了对方一下,并没有被碰到过,怎么就会来保健室袭击她呢?这点她怎么也想不通。
现在这件事情既然已经关乎到她自身的安危,那么她也要尽快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揪出幕后主谋。不然,如果害得她一直不能去RebaR打工,那她的损失可就大了。
说起来,这一切会不会和保健室看到的那个场景有关?她不就是在看到那个场景之后才被袭击的吗?之前明明都一切安好的。再说,她相信自己不会平白无故地看到那个场景,背后一定有什么关联。目前来说,她也只能这么希望了,至少是一条可以查下去的线索。
可是,在那个场景之中,她唯一能够看清楚的就是那幅画像。莫莉莉,这个女孩究竟是谁?
小麦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突然,她猛地意识到了一点!
校服!那件校服!画像中的那个女孩身上穿的是一件校服!等等,那校服上的校徽……她怎么觉得有些眼熟呢?在哪里见过来着?分明应该是见过的……
天绪在房间里换下本来穿的校服,转而穿上一套居家休闲服。可是他刚穿好裤子,衣服还没来得及套上,门一下就被打开了。
他愣愣地看向门口,拿着上衣的手一时之间忘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