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舟睡到晌午才醒来,还是裴秋雨上门来时,忍冬才把她硬生生的叫起来。
“少夫人,二姑娘来了。”
今日还有二房四姑娘的小宴,估摸了时辰,也差不多该起来了。
待宋观舟勉力起身,身上薄被露了半截,白皙肌肤上除了纵横交错的鞭痕,就是一朵一朵青紫的小花儿。
——裴岸下口不轻。
忍冬是过来人,加之昨夜守夜,自是知道夫妻二人终于和好,只是——,二人战况激烈,忍冬拉着守夜的荷花早就跑回下人房去。
如今看来,极好。
宋观舟抬个手臂都觉得酸爽难耐,这久不经战,确实有些力不从心。如若裴岸知道她是这个想法,顿然要目瞪口呆,往日里一次你都求饶,昨夜三次你还嫌不够!
——孟浪了孟浪了!
宋观舟也是寡淡数年,现世里年轻貌美之时,倒是有过亲密爱恋,后来年岁上去,失了兴致,索性吃得一身肉,淡了男色。
如今再活一世,身段妖娆面容娇媚,加之裴岸也是一英俊风流的主儿,简直不要更合拍好不好?!
罢了,死就死了,先享受两年美男子的服侍,死了也值!
——天菩萨!
果然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宋观舟,你也忒不要脸!
“不容我再歇会儿?”
哈欠连天的宋观舟嘟囔道,忍冬扶着她起来,“少夫人,二姑娘都在外屋候着,等您一同赴宴。”
哈……!
裴漱玉的小宴,宋观舟浑身酸痛,叹气道,“哎,男色误人。”
“噗嗤!”
忍冬忍俊不禁,“我的祖宗,可不能这么说……”
不过想到夫妻重归于好,忍冬也是喜不胜收,“少夫人如今极好,不闹脾气,也得四公子喜爱。”
如何不爱?
裴岸起来时,搂着宋观舟的纤腰,左右不舍,亲了又亲。
宋观舟止不住的哈欠,硬是撑起精神让忍冬给她好一番梳妆,今日小宴,是宋观舟到这封建社会的第一次正式外出。
一番装扮之后,出了内屋,裴秋雨本在吃茶等候,却见棉帘掀开,露出半张娇娥玉容。
宋观舟今日着装艳丽,与往日面黄肌瘦清汤寡面的装扮风格截然不同,她上着大红苏绣如意云纹杉,下着霞彩千色梅花云烟裙,翡翠烟罗双层束腰,禁步玉佩香囊挂于腰间。至于那张娇艳精致的鹅蛋脸上,黛眉凤目,高鼻朱唇,无一处不妖娆。
忍冬手巧,带着荷花、莲花给宋观舟梳了高髻,簪了前头裴岸送来的孔雀吐蕊金步摇,蕊心簪了红宝石,华贵之余还甚是尊贵。
春日艳阳高照,宋观舟只着了金银线绣云纹薄纱厰衣。
端的是琼姿花貌天香国艳。
裴秋雨与她站在一处,竟然生生寡淡了太多,她看到宋观舟的时候,心头咯噔一下,有些失落。
往日里寡淡的那个才是宋观舟,今日怎么大变了样。
但还是打起精神,走了过来。
宋观舟浑身酸痛,问了忍冬时辰,差不多是赴宴的时候,“怎么过去?”
忍冬想了想,“两府之上就是墙之隔,就看少夫人是走府里还是府外?”
裴秋雨小声说道,“府里虽说便宜,但弯弯绕绕倒是要走上许久,不如府外的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