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还有唱小曲儿的呢。”
“很好。”
夏侯芷从袖袋里摸出粒碎银子丢了过去,豪爽道,“赏你了!”
经过几方打听,段垂文来到一家当铺。
此铺子位偏门窄,看上去平平无奇,门口飘着面通用的当字旗,角落印有一个小小的“雁”
字。
拾步入内,高高的柜台后方,一名中年人正托着腮,一边噼里啪啦地拨动着算珠,一边懒懒地翻动着账本,一副兴致缺缺的懒散样子。
听到脚步声,眼皮未抬,拉长个调子,问道:“当点什么呀?可事先说好了,咱们这里——”
“当一家传宝物,金鸿雁。”
拨算珠的手一顿,中年人抬起头,不动声色地将段垂文上下一打量,微笑道:“不知您要多少?”
“九千九百两。”
“这可是笔大买卖啊,不如请您移步后堂,咱们慢慢谈。”
中年人亲自撂起布帘,冲着在庭院里打瞌睡的小伙计喊道:“去,把大掌柜的叫来,贵客到!”
须臾,穿着青衫的男人匆匆走近,作揖道:“在下姓叶,您贵姓?”
“段。”
叶掌柜一琢磨,恍然:“原来是段少卿!”
面上不禁透着几分兴奋,“久闻您的威名,没想到今儿见到活的了,属下真是三生有幸啊!”
段垂文:
“……”
这地方的探子,确定能用吗。
仿佛看穿了他的顾虑,青衫男子拍了拍胸膛,信心十足道:“您放心,这方圆十里,哦不,二十里,就没有我叶某不知道的事儿!”
“时间可能有点久了。”
“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三年五年?您可别小瞧了兄弟们,小菜一碟儿!”
“好。”
段垂文拈过张宣纸,落了笔,“大概十年前。”
“十……”
叶掌柜一口老血闷在喉头,但大话已经放出去了,只得硬着头皮接过。
低头一看,纸上只有四个字:晋宁,周丰。
“这什么?”
“地名,人名,或者……其他什么。”
“……”
所以说,等于大海捞针?
确定对方记住之后,段垂文抬手将宣纸丢进脚下的火盆里,起身道:“明早之前给答复,有问题吗?”
“……没。”
叶掌柜无精打采地跟在段垂文后面,送他出门。
“您慢走。”
威严的男人走出两步,倏地驻足回身。
“您、您还有什么……”
叶掌柜大惊失色,差点咬到舌头。
要么就无所事事,要么就忙到死,这也太惨了吧!
“这块玉玦押在你这边,给我二十两,我知道成色普通,值不了那么多,但……”
叶掌柜顿时松了口气:“哎呀,您要用银子的话,直接说声便是,押什么押,反正等回头年底的时候,一并报上……”
“不走公账。”
“欸?”
骨节分明的手指捻着那块玉玦,往柜台上一放。
“是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