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抱着胸,将身子沉入水中。
“抱歉…我担心你出什么事了。”
见妹妹没事,空的神色放松了些,他留意到她胸口处缠着白色布条,刚松开的眉心当即又拧紧了:“你受伤了?”
她不吭声,只是红着脸往水里又躲了躲。
“你胸口怎么了?”
他不顾她挣扎,不容分说地扯开了她缠在胸口的布条。
“放开我…!我没事!”
荧两只手腕都被他抓住,脸色难堪得像是快要哭出来一样。
被布条压迫着的胸部得以解放,像雪白的乳酪布丁般地在空气中轻轻地晃了晃。
没有受伤。
空这才松开了桎梏着她的手。
“…都说了没事了,”
她护住胸口,背过身不看他,说话的声音带了些鼻音,“我最讨厌哥哥了!”
空一听到她哭就心慌到什么都顾不上了,连忙从身后抱住了她:“抱歉…是哥哥错了,不该闯进来…但为什么要用布绑着,胸口不难受吗?”
“…都是哥哥的错,”
她转过头,用红通通的双目瞪他,“都怪哥哥老是揉,它、它——”
最后像是狠下了心,咬牙道:“好像,变大了。”
空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只能无措地连声道歉。
“是我疏忽了…会帮你准备尺寸大一些的内衣的,不要再用布缠起来了。”
他欲言又止了半天,才这样说道。
荧将自己滚烫的脸泡进了水中。
对不起,其实并没有变大,早已经过了能发育的年龄了。
…扯这种谎真的好想死。
还好,空没注意到洗手台底下,那堆她还来不及藏起的黑色衣物。
“老师,关于坎瑞亚的历史,我还有些疑问。”
课间,荧叫住了南娜老师。
“嗯?殿下是哪里没听懂吗?”
南娜便是第一日来学校时职业病犯了向空打她小报告的那位文化课教师,此后荧就一直在她负责的班级上摸鱼划水。
南娜老师性格温温柔柔的,深得学生们敬爱,她明明外表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却总是习惯性地把荧也当作小一辈的学生来对待。
荧很喜欢南娜老师,她完全就是她理想中的姐姐。
她喜欢一切温柔的人,每个温柔的人都会让她想起哥哥。
“我想知道,其他的坎瑞亚人去了哪里?”
荧恳切地轻声问道。
她能接触到的人就只有哥哥,渊上,老师以及那位亚尔伯里奇卿了。渊上显然是和哥哥一伙的,亚尔伯里奇卿的立场她尚不明确,不敢贸然问他这些事,思来想去,就只能问老师了。
南娜一怔,随即也压低了声音:“…殿下若是好奇这段历史,午休时便来我办公室吧。”
中午,荧没去食堂,而是跟随着南娜来到了校外的一处洞窟。
“殿下,进来的时候注意头顶,小心磕到脑袋。”
南娜提着一盏灯,在前边走着,另一只平时用来板书的手则牵着她,生怕她走丢了。
“老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荧有些害臊,她真实年龄可比这位姐姐要大上不少。
“…呵呵,学生不管多大了,在老师眼里都是孩子,”
南娜老师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笑了,“再说,只有小孩子才会带一堆零食来学校上课偷吃。”
啊…她一直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对不起老师我下次不敢了。”
“以后不能给他们太多糖果了,那些孩子大多都住在集体宿舍里,宿管老师可没精力一个个去监督他们刷牙。”
“老师,你好像我哥哥。”
荧下意识说了句。
“…一样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