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王铁昨天受了太大刺激,扭到脖子,瘫了!”
彪子一边喝酒,一边眉飞色舞的讲道。
林天凡恍然大悟,他说呢。
自己杀了王虎,又暴打了王铁的媳妇,他怎么一直没有出现,原来他是瘫痪了。
“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啊,王家兄弟做了这么多坏事,合该一个死了一个瘫了!”
林天凡听后也是十分畅快的,喝了一大口酒。
现在这两兄弟全部废了,他也能松一口气。
但下一刻,彪子就道:“不过有一件事,你得注意一下。”
“什么事?”
林天凡问道。
彪子神神秘秘的向周围看了看,见门窗外都没人,这才皱眉道:“我下午出去打猎时,听隔壁村的猎户说,他今天看到王铁是从龙首山上下来的。”
他这话一出,村长的表情都凝重了。
“龙首山?那不是土匪座山虎的地盘吗?难道王铁去找了座山虎?”
顿时,所有人的眉头都紧紧皱成一个‘川’字。
王虎已经非常狠毒了,但是在土匪面前那就是个弟弟,土匪的心狠手辣才是真让人咂舌的。
村长刘全年纪大些,他也是唯一近距离接触过土匪的。
他现在想起来还心中打鼓。
“那还是我小时候,有一年大雪封山,山上的土匪没有粮食,也抢不到官道的车马细软,便跑下山来挨家挨户的搜粮。”
“当时有一家人实在拿不出了,那些丧心病狂的山匪就将那一家十四口,穿透手筋,倒吊在墙上,让他们把血流光了而死……”
山匪对于老百姓来说,就像是笼罩在头顶的阴云。
听到这里,林天凡这种上辈子见过无数刺杀的人,都不禁皱眉。
村长继续说道:“我还记得我们隔壁村的百姓,也是拿不出银子,所以一村的人就商量好一起反抗了,把那些山匪打了出去。”
“结果第二天,周围几座山中的土匪都杀了下来,那些土匪为了立威,直接将那村里的男人全都杀了,女人掠到山中。”
“一直到现在那村子还是一片荒芜,都没人敢进去。”
村长说到这,都觉得心有余悸。
林天凡也是皱眉,要是王铁真去请了山匪,那可就麻烦了。
他一个人倒不怕什么,关键是还有两个媳妇和村里的百姓啊。
彪子忍不住道:“天凡,要不咱们报官吧!”
村长却抢先一步摇头道:“没用的,你只是看到王铁从龙首山上下来,并不能证明土匪要下山,官府不会为咱们出兵的。”
“而且咱们就是一些平民,官府就更不会重视咱们了,若咱们其中有一个乡绅……”
说到乡绅,村长眼前一亮。
林天凡也头脑飞快运转:“王虎死后,县里还有没有推新的乡绅?”
“暂时还没有,但是如果咱们其中有一人当上乡绅,土匪们就不敢进犯了!”
村长刘全一拍炕席道。
乡绅虽说是连品级都没有的小官,但也是朝廷和百姓沟通的桥梁。
这种芝麻小官在朝廷,根本连姓名都没有,可是放在县里就是大人物了。
一个县里也就只有四个乡绅。
就像是王虎,不就仗着自己是乡绅,才能如此飞扬跋扈吗?
他一摆手,就能决定一个村子的生死。
只是决定权,在中州长史杨九卿身上,想来王虎死去之后,应该有不少人盯着这个位置,向杨九卿送礼求官吧。
林天凡当然也想要这个位置,一是不用再惧怕山匪了,二也在县里方便许多。
小香和轻雪也能不再被人欺负了。
可是自己跟那杨九卿只有一面之缘,想要让他将位置给自己,也是难上加难啊。
王叔已经在王虎之死上,为自己尽力疏通,自己不能再去麻烦他了。
林天凡沉默片刻,只能道:“我再想想,我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