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沛岚轻拍花从筠的后背,如同哄孩子一般,“你也放心,母亲以后也会和你好好相处的,之前的不愉快都是因为母亲不了解你,但日后我们住在一块,有的是机会……”
花从筠一边听一边应声,也不知是木沛岚的声音温柔,还是后者拍打自己后背的节奏很均匀,她的困意来袭,渐渐睡着。
等花从筠睡着后,木沛岚平躺下来,伸手将箫南琬也搂在怀中,一块入睡。
对她来说,这两个孩子,都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孩子罢了。
她都不舍得琬琬十五及笄就嫁人,可这花家……唉,无妨,日后她将筠筠也当亲女儿来疼就好了。
家庭和睦比什么都重要!
此时,在楼底下已经喝尽兴的父子二人相互搀扶着回房。
蹑手蹑脚推开门,看到床上三人相拥而眠,父子二人对视一眼,轻轻将房门给关上,并没有踏进去。
这个时候,他们父子俩去楼下凑合一晚还是可以的。
次日清晨。
还在睡梦中的花从筠被吵醒,一睁开眼便发现银杏在敲门。
“姐姐,你们睡醒了吗?”
花从筠起身,看了看身边同样被吵醒的母女二人,揉了揉眉心,回道:“醒了。”
随后,她下床穿上外衣,来到房门口。
昨夜,银杏是睡在外面马车上的,因为房间实在是挤不下了,只能委屈银杏在马车上睡了。
况且她也交代了老驿卒帮忙保护着点银杏,所以也就不用担心。
确定母女二人穿好衣服后,花从筠才打开门,“怎么了?”
银杏焦急地说道:“现在楼下大家吵起来了,老驿卒说他养的两只鸡丢了,鸡蛋也没了,然后发现有人凌晨在厨房生火将鸡给煮了!”
“就这?这有什么好吵的?”
花从筠皱眉不解。
银杏咽了一下口水,激动地说道:“大家一口咬定是喝醉酒的箫四叔和姐夫所为,说当晚大家都在房间,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外面!”
“……”
花从筠听到后一脸无语。
就算信她会半夜偷鸡来煮了吃,也别相信那父子二人会做这样的事啊,更别说这父子二人喝多了!
“不会的。”
木沛岚摇头,“下去看看。”
几人点头,一同下楼。
此时楼下。
箫年和箫北乾这父子二人就坐在凳子上,周围站了一圈人。
“不是,我这两只鸡就是留下生蛋的,现在将鸡蛋拿了也就算了,鸡也煮了,这两只鸡跟我时间长了,我都养出感情来了啊……”
老驿卒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道。
箫家四嫂李氏听到后,目光打量一圈四周,对着箫北乾二人说道:“不过是两只鸡,四叔、六弟,你们也不差这两只鸡的钱,给了便是了。”
箫年气得脸黑了,“我们二人压根就没有碰过那两只鸡,为何要给钱?”
“……”
箫北乾没出声,但攥紧的拳头已经预示他现在正在尽力去压制自己的愤怒,若不是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上,他真的会动手。
“哎哟,不管是不是你们吃的,不过是两只鸡的钱,你们有六弟媳在,也不差钱,给了就是了,省得影响今日的心情……”
“你这么大气,你怎么不给?”
花从筠打断李氏的话,面无表情地从楼梯上走下来。
老狱卒看到花从筠,深深叹了一口气,“如果实在是没人承认,那就算了吧,不过是两只鸡……”
“对呗!不过是两只鸡,一大早在这里吵吵闹闹的有什么用。”
萧家二嫂钱氏开口了,不悦地摇晃脑袋,撇嘴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