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元被鳞元叫来之时,手上的板子都还没有拆。
见茱萸没事了,他松了口气,得知今日是为茱萸姑娘留下给公子当护卫一事庆祝,脸上已许久未曾露出喜悦之色的他,今日却露出了笑意。
地方定在了聚仙楼,马车到了酒楼外面,鳞元去定好了位置,然后才引公子与茱萸姑娘进去。
国公府的马车本就引人注意,等丌官玉下马车的时候更是引来一阵骚动。
鳞元倒是忘了,他们家公子生得花容月貌的,出门定是会引起注意。
不过好在一般会来聚仙楼的都是些雅人,不会干出拦着人观看的事儿来,于是他们很成功的便去了雅间。
只是几人刚上楼,门口便有人匆匆跑去了周御史府上,将丌官玉去了聚仙楼的事儿告诉了周三小姐。
周敏渝自那日见过丌官玉一面后,便日夜思寐,叫人盯着他的动向,若是出门了便来向她汇报。
只是这几日他出门都是为了上朝,倒没给她找到接近的机会,她又没个正当理由跑去国公府找他,也懒得与国公府的人周旋,便只能憋着。
这次好不容易逮着他出门不是为了上朝,周敏渝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让丫鬟来伺候她梳妆打扮。
……
今日不分主仆,只为庆祝茱萸姑娘能留下来,于是四人坐了一桌。
公子请客,鳞元很是不客气的点了很多菜,当然也没有忘记给公子点几个素菜。
相比起他,嗤守规矩了很多
,一直都挺老实的坐着,不怎么说话,也不活跃。
当然,这也是因为他的性子比鳞元沉静很多的原因。
等菜全部上来,鳞元拿了酒杯,正准备先去给公子倒上,却又犹豫了起来,问道:“公子可饮酒?”
丌官玉微微一怔,他倒是不曾饮过酒,儿时长辈不允许,大一点就去了流云寺,便是回来了,家宴之上也是没碰过。
酒对于他而言,是熟悉,但又陌生的东西,知道是何物,却是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见三人看他的的目光都有些好奇,丌官玉想了想道:“倒上吧。”
鳞元便赶紧给他倒了一杯,然后将茱萸,嗤元以及自己的也倒上,高兴的举杯道:“庆祝茱萸姑娘留下!往后有茱萸姑娘在,再也不用担心公子的安危了。”
丌官玉端起杯子,不适应的与他们碰杯,然后盯着杯子里的酒水看了一眼,见其他人都是一口闷了,犹豫了一下,用袖遮着,也一口喝下,却是瞬间被酒的辛辣呛得咳嗽起来。
鳞元见此吓了一跳,他都忘了,公子不仅没有饮过酒,身子也不适合饮酒,便赶紧起身,准备走过去给他抚背,“公子,您没事吧?”
丌官玉摆了摆手,“无碍,咳咳咳。”
茱萸见此道:“公子既是不会饮酒,便不该勉强。”
丌官玉又咳了好几声,缓过来后,道:“见你们高兴,不想扫兴,结果还是扫兴了。”
茱萸道:“以茶代酒也可表
达心意,不必如此强迫自己。”
丌官玉微微一笑,不再勉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将口中酒味淡去。
正在此时,听得外面小二为难的声音响起,“周三小姐,真不行啊,这里雅间都是贵客您没有与对方约好,我们不好让您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