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水观,洞庭湖,雾霭沉沉,湖面波澜不惊。
张老樵一边喝酒,一边垂钓,不亦快哉!
“小丫头片子,你果然没有食言,这丹丘生确实好喝。不知是从哪弄来的,此酒确实比醉太白强千倍万倍。”
只见鱼竿一紧,一条大鱼上钩,被张老樵丢在了鱼篓里,“嘿!中午又有鱼吃了!”
“我最近在藏书楼找到了一本段文昌的《邹平公食宪章》,讲烹饪的书,这丹丘生就是从上边学来自己酿的。”
宛儿一边拿竹签推演八卦,一边说道,“而且我还学会了做菜,尤其是如何做鱼。就连先生都夸奖我手艺不错呢!”
“你这是要想嫁人了?”
张老樵开玩笑道。
“才没有!”
宛儿脸上宛若桃花,“我这不是想着学会了烹饪,好孝敬您老人家嘛。”
张老樵听完宛儿的话后,笑而不语。
“樵老笑什么?”
宛儿抬头问道。
“你小丫头片子的心思我还不了解?肯定是有求于我。”
张老樵话音刚落,只见宛儿“扑通”
一声,跪倒在张老樵面前。
张老樵见状,连忙去扶张宛儿,口中念道:“你这小丫头片子,这是为何!这是为何呀!我这老头子可承受不起你如此大礼!”
“请樵老教我武艺!”
“我跟你说,小丫头片子,我老头子可从来不收徒弟的。不收!不收!”
张老樵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你要想学武艺,可以找你师父去。”
张宛儿跪地不起,说道:“您不是答应过我,喝上好酒后就教我嘛!”
“哎呀!我说的是,喝上好酒后再谈此事,可没说喝上好酒就教你。”
老头子一脸无辜。
宛儿看到张老樵这样,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嗔怒道:“不教也行,再也没有丹丘生了!中午也甭想吃鱼了!”
宛儿说完,转身就要回烟水观。
前几日,不知何故,徐霞客突然跟宛儿说要四处云游,此刻已经不在烟水观中了。
临走之前,徐霞客把所有《周易》推演天下大势的心法口诀都教给了宛儿后,第二天就不辞而别了。
如今,这烟水观中,就只有宛儿和张老樵二人,张老樵又不会做饭,一日三餐全靠宛儿来支应。
“小丫头,你难道要饿死我这老头子吗?”
张老樵快走了两步,拦在了宛儿身前,“当初你说没钱,所以没办法买好酒孝敬我。如今百宝箱我也帮你取回来了,你却没拿里边的钱给我买好酒,反而看了几天那什么破书,酿酒来糊弄老朽。你说,你是不是说话不算话?”
张老樵倒打一耙。
“哼!我研究着给你酿好酒还错了?既然这样,你继续喝醉太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