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进来多有流言,说臣女倾慕殿下。此时或许是传歪了,臣女不过是觉得殿下颇有才气,是数一数二的好儿郎,也不知是哪个嘴长的放出的闲话,想来定叫殿下为难了,此事也怪臣女,不该口出妄言,惹得京都处处都说我席子殊非仁王不嫁。”
顷刻间,在场众人皆瞠目。
向来女子婚事皆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敢在大庭广众谈及婚事的女人几乎没有,而席子殊今日居然敢对着男子说及此事。
宗迟的心撕裂般,他想不到的是居然有女子会与自己说这样的话。
她当真如此想么?
席子沄愣了神,这话她怎么敢说。岂不是得罪了仁王,也不知道仁王会不会怪罪,从而牵扯了自己。
“殿下。”
席卢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
这声音打破了僵局,众人转身看到席卢带着席子沛已经走近,席子沄更是诧异,席子沛怎么在这里?
他不是应该已经倒在了绫子的床上么?这是哪里出了漏洞,席子沄四下探看却见母亲席关不知道从哪里也到了人群后面。
“是席大人啊。”
宗迟客气道,看来今日来的不是时候,此时需得赶紧离开才好,“打扰了,今日既然已经拜了寿,也算是心意到了,本王就先走了。”
席卢先是作揖,恭谦回,“小女无知,冲撞殿下了,臣送殿下。”
说罢,席卢迎着宗迟离开了,席子殊有些莫名其妙,这个宗迟怎么一句话
都没回自己,与他的性子有些不符。
不过有件事值得欢喜,便是席关于席子沄看到席子沛,甚是吃惊。
“双双,你怎可如此大胆,与仁王殿下说那般话。”
席子沛教训道。
女子如此行事多有不妥,若是被外人传出去,岂不是会失了席家的体面,席子沛看看周围,细细数除了自家人也无外人,就是担心席家二房会传扬出去。
“哥哥,双双好生难做。外头的流言不用这种办法一次根治,难道要一个个去解释?这样不妥,解释也不妥,该当如何?”
席子殊反驳道。
“是啊,双双。”
席关悠悠从后面游荡出来,“你总归是席家的脸面,如此行事日后怎么找婆家啊。”
席关咂呱罢,转身看向席子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计划失策了,总归是要先找到绫子那个贱婢,才好知道。
席子沄想了半晌,虽不明白事情究竟是哪里的问题,可是如今席子殊直面拒绝了仁王,于自己也是好事。
抬眸看到这所柴房,她忽然灵光一闪,“妹妹在此处作甚?这所柴房废弃许久了。”
难不成她藏了什么人?或是那个绫子就在里头?
否则凭绫子对母亲,她是万万不敢违逆的,若是有人将她藏了,说不准还能说通。这一点,席关也马上注意到了柴房。
席子殊心中盘算,方才是有外人,不好发作。
如今,便无所谓了。
只是父亲怎么迟迟不见人影,若是没有父亲
做仪仗,凭着自己如何能是席关的敌手,席子殊探看了一二仍未见踪迹。
席关见她扭捏,直接推开了席子殊朝着柴房门走去。
“哐当”
一声,门被席关一脚踹开。
接着里面便是一阵嘈杂,只听到席关呼喊道,“天哪,绫儿,你怎么在此处?叫母亲好找啊。”
席子殊与席子沛兄妹两在外面,不等席子殊说话,席子沛道,“妹妹,你这是何意?为何要将人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