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子殊听着惬意的琴声,想到宗旸方才那般杀意。
不有不寒而栗,与这样一个表面孱弱实地里是个狠辣的人相处,夜里都会回不踏实吧,这样的人也会有朋友,或是可以信任之人么?
印象里宗旸是身子不好,养在贵妃宫里,宗迟立府后才挪到仁王府。
许多年都不曾出府,一直被内宫遗忘。
他的生母出身微寒早早就死了。
“嗯。”
宗旸若有似无的回应一声,漫不经心似是在想什么,也并未回应着古琴从何而来,也不说魁首只是能否落定。
方才自己说他稚嫩,也不知道有没有惹恼他。
席子殊怎么想此时都有些后怕。
屋里一片沉寂,她环伺四周,这里应该就是月阙楼顶楼的阁楼,地方不大收拾的雅致。
“那,那个,不若我先走吧。一会巧巧该找不见我了。”
席子殊想来想去还是先离开的好。
话音一出,宗旸侧目看向她,这会子又装什么小绵羊。
这个女人,惯会拿腔做姿态的,方才还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这会儿便又露出一副怯生生给谁看。
“席子沄若夺了魁首,恐会被贵妃盯上。她样貌才情出众,又是先远定侯的女儿,或许能得了贵妃一眼。你不怕她真的与仁王喜结连理?”
她样貌才情出众?
席子殊注视着宗旸,歪着头看了又看,虽记不得他那时候究竟娶了谁家姑娘,定是个小门小户的。
定不是京都的闺秀们,否则自己怎么
可能记不清。
难不成当年他也痴恋席子沄,最后求而不得才随便娶了个。
席子殊隐隐觉得自己脸上有些尴尬的抽搐,小声问,“你,你怕不是瞧上我家席子沄了吧?否则他二结不结的,与你何干?”
言毕,只见宗旸眼睛大瞪,“你,你可是疯了?”
“否则你怎么这么关切她?”
席子殊问,上次就出现在远定侯家,还偷偷去后院,难不成是看到宗迟搂着席子沄出来,有些吃味儿了?
要说席子沄在京都,也是一众的仰慕者。
席子殊带着怀疑和审视的眼神,看的宗旸好生不习惯,我哪里是关心她,只是陇南若能与远定侯有亲,会更有利自己。
当今局势,席子沄嫁与牧厉恐怕是好的结果,虽说不是筹谋,也算机缘巧合。牧厉此行也是为了牺牲自己的婚事,想要促成此事。
可是席子沄一颗心思在仁王身上,只怕会贫白多处一些怨念。
帮不帮席子殊,都显得进退两难。
陈灵虽说看不上先故远定侯,可是他对兄弟子侄们向来宽和,远定侯的势力是父皇亲推上位,想要试探皇子们有无违逆之心。几次与陈灵谈话,看得出他是喜欢自己的。
宗旸知道,若想去往大位,陈灵绝对是绝对助力。
他很心动。
“双双,那日我问你为何对先远定侯,你未曾正面回我。今日看,你或许意不在陈显,而是从开始目标就是席子沄?我说的可对?”
宗旸试探
。
席子殊狡黠一笑,仍旧不语。
最开始就是为了让席子沄先叫席子沄。
虽说冒险过甚,可是她必须先是席子沄才好报仇。
“我虽不知你有她有什么愁怨,你如今又想让她登高跌重,究竟是心慕仁王过甚,还是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