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子殊今日穿一身紫衣,露出线条优美的进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她面带担忧问,“你,你,你还好么?”
她不似平时那般沉静,也少了聪慧灵动。只是整个人显得清理贵雅,娇而不媚。腰间环佩叮咚作响,听着竟比牧厉的琴声都悦耳。
宗旸睁眼看去,似是做梦般,是席家双双么?
席子殊轻轻坐在他不远处的圆凳上,想到他是因为救宗迟才如此,记得那年宗迟说起宗旸为救自己,每日取血一碗做药引的事情,当时作为王妃的自己都觉得残忍无比。
真的是那丫头的样子。。。。。。
“我不懂你,这是为何?”
席子殊开口,“你向来谋算得定,为何自损康健?”
她为言说之意是,即是注定要厮杀一场的,何必就如此行事,损伤了身子又换不得丁点呢?当年的宗迟嘴里对宗旸口诛笔伐,可见并未换得一点点。
他认定宗旸想要换的众人支持,与自己争夺储君之位的。
事实上,宗旸在此事后确实获得了许多支持者,再过些日子陛下还会封王。只是,席子殊此时怎么算,都觉得是宗旸吃了亏。
既不能杀死,又何必自损。
“双双,你怎会知道我自损?”
宗旸好奇问。
此事席家绝无可能知道,贵妃定是不愿传扬出去的,若是传出去,也只可能是宫里的几人。席双双怎么知道的。
席子殊怔了怔,只顾着说话居然忘了这茬。
“我,我猜的
。”
席子殊说罢,又赶紧补了一句,“那日你说仁王受伤,你既在他府上住着,想来是因为他才变成这样了。”
宗旸看的自己有些心里发毛,席子殊不断回想自己说的话,似是没有漏洞的。她抬眸试探看他。
宗旸唇角含笑,眼眸深沉似是幽静沉溺的湖水,席子殊看过去,只是一霎就转移开了,她只觉得自己再看下去就要扎进去,再也出不来。
“你能来瞧我,我欢喜的很。”
宗旸强撑着说,心中不免觉得,到底是自己瞧上的丫头,聪明的很。
席子殊这才反应过来,“我,我,也不是。我是给父兄买酒。”
她的脸顿时红成一个苹果,看着可爱极了。宗旸心中悠然一股暖意,身子都觉得好了大半。
他撑着力气,点点头,“酒呢?”
席子殊恍惚,她听的真切,却佯装的天真淳朴,只是憨憨呆呆假装没有听到,“啊?”
她如此表情最是让他喜欢,明明听到却故意不回答。宗旸知道,她们之间的距离近了些。
便再等些时日吧,等一切有了结果,我在亲与你说明。宗旸思忖片刻,看向眼前姑娘说,“外面的流言你可听到了?”
其实席子殊并未真的将那些事放在心中,只因她已经知道自己并非嫡出,上一世的自己,也许会自怨自艾或是埋怨父亲,这一世的自己并不在意。
嫡庶又如何?她这一世只想报了仇,安安稳稳的活着便好。
席子殊
点点头,轻笑一声,“你如此虚弱,还能听到流言?”
“我想知道,便会想方设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