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澜堂上,气氛不太好。
只见席卢与许舜上座,三房今日并无人来,下首一旁是席子沛,另一旁便是二房席关与女儿席子沄了。
“女儿见过父亲,母亲,姑母。”
席子殊行礼。
氛围不对啊,按理说这个姑母与席子沄闯下祸事,如何敢这副姿态坐在一旁,席子沄还一副委屈样式。
席子沄的诗文雅选之事,一旦有人生疑,不论虚实,都会被人诟病,是不是真的都被众人议论。
上首的母亲许舜,脸上更是一脑门的官司。
最可疑的便是席关了,她竟并无半分担忧,脸上还有些许得意神色。
“坐。”
席卢冷冷一句。
席子殊应声坐在兄长席子沛旁边。
席卢开口,“说说吧,昨日之事。沄儿说是你告诉她去买那些假票的。”
他心中清楚,此事定是无稽之谈。自从妹妹席关带着女儿席子沄归家后,三不五时都是内宅之事。近来更有闲言碎语谈及双双与沛儿并非嫡出,此事除了三房与妻子,并无人知道。
三房不必言他,不敢说。
此事必然是席关露出的,只是自己还未怪罪,便恶人先告状。
那年的事情,自己三令五声若是谁敢泄露,便再也不是席家后裔,会失去席家庇护,如今席关一再触及自己的底线。
她便再也不是席家儿女了。
席子殊愕然,抬眸望向父亲席卢,又看了看许舜与对面的席子沄,只见席子沄侧着不敢正视自己。
席子殊轻轻哦
的一声,“女儿无话可说,当初女儿确实提及此事。”
席关心中大快,小蹄子,看你还能翻出什么花儿来。今日若是不能狠狠的罚了你,你就不知道这席家是谁做主。
“双双。”
席子沛着急,他怪妹妹不知道辩驳,正要帮忙开口分辨,“父。。。。。。”
只是话为说完,被席卢抬手制止。
“孽障,一会我自会狠狠地罚你。席家儿女,不懂得相互扶携,整日里招猫逗狗不务正业,居然敢动着虚妄手段,能有什么出息!”
席卢突然高声。
这个责罚席子沛大惊,与一个女儿家言也太重了,席子沛不满起身反驳,“父亲怎得说这样重的话?双双她。。。。。。”
"住嘴!"席卢喝道,“日前罚你不够么?身为席家嫡子,混迹内宅之事,将家族之道置于何处?心思放在何处?”
席关虽满意席卢对儿女的责备,却也心惊。
这个一家之主的兄长,看似平日里和稀泥,发威起来就连自己也是害怕的。“兄长,双双一个姑娘家,说的也太重了些。”
席关确实窃喜,她劝得越多,席子殊便会罚的越重。
“都是沄儿的错。”
席子沄也委屈开口。
内里却是鄙夷一声,哼。
这哪里是责备席子殊与席子沛,这是指桑骂槐责备二房,责备自己与母亲对家人太过刻薄,不知道友爱。
此番罚不罚席子殊的,倒是惹得自己流言满身,真是晦气。
堂上沉默一刻
,席卢又对着席关道,“本想着沄儿有了魁首之命,名声在外,也到了及笄的年龄,后有远定侯那边送来你生父的意愿,陇南牧家也在京中。”
席子沄听到身体一怔。
怎得就说到此事?
“兄长,此事。。。。。。”
席关想插话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