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年。
谢晚阳定亲了?
陈银得知此消息的第一个念头不是欣喜,而是震惊外加一个不可能。
杨婆子嘴抽,“你是不是糊涂了,谢公子定亲怎的就不可能了?更何况他年纪也不小了,想来与我们的公子一般大,以往像他这样大年纪的孩子都一岁了。”
这个陈银是越发的傻了,谢公子定亲怎么就不可能了?
他那样的样貌,那样的家世,又那样的有本事,而且身子还是康健的,他怎的就不能定亲了?
陈银“傻笑”
道,“是,是啊,是我糊涂了,不过,你又是怎的知晓的?”
杨婆子白了她一眼,“啧,你这孩子真是傻了,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我是门房,是专司通禀的,就在方才盛京的曲家来消息,问我们大人谢公子定亲他们要送什么礼。”
去年的时候,谢公子在徐府住了近两个月之久。
这位谢公子,为人冰冷,喜怒无常,可是又不得不承人他是个极有能力之个,听说盛京那头巴结他的人可以从长胜街排到西直门的,可是没有一个能够入得了他的眼的。
曲家是徐府的岳父家,是徐夫人的娘家。
两家向来交好,如今得知此事,曲家人自然第一个想到来问徐府,问问谢公子有什么喜好的,又或者有什么禁忌的,纵然送不到喜好上头,但也别惹了禁忌不是?
杨婆子又道,徐大人正思虑着这事儿呢,方才连徐夫人也唤到书房议
事了。
“对了陈银,这最后不是你伺候了谢公子吗?你知不知晓?”
杨婆子好奇的又问。
谢晚阳之前是春秀春巧伺候的,可是这两个对谢公子起了坏心思险些犯下大错,之后才换上陈银的,直到谢公子离去。
陈银露出傻傻的目光,摇了摇头,不知,又暗暗的在心里加了一句,那家伙的喜好,她怎么可能知晓?就算是知晓了也不会说啊,那男人的报复心可重着呢。
杨婆子自责了,“啧,你看我,我真是糊涂了,你都变成傻子了,我还问你这些?而且就算是你没有变傻,你也不会说的,你那样的聪明自然知晓趋吉避凶。”
说句不好听的,要是大人他们听了陈银的话送了东西过去,万一触怒了谢公子,陈银她能担这个责任吗?
嗯,还是躲着一些好。
陈银双眼微眯了起来,思绪又飘远了。
定亲?
难道她真的记错了?
谢晚阳上一世是定了亲的,只不过是她是个奴婢,所以没有资格知晓?又或者是,与他定下亲的这位小姐他们恩爱极深,可是因为某种原因这位小姐逝去了又或者是另嫁了他人,所以他伤情了,所以他以后的日子断情绝爱?
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陈银在脑海里脑补了各种恩爱缠绵的话本子里的故事。
最后唏嘘不已,果然,情爱什么的最伤人。
不过,若是他真的要定亲了,外头的人最好是送玉佩。
这也是上一世得
来她观察得来,也是去年相处的两个月里头发现的。
谢晚阳身上有一块玉佩,就在他的腰间,每当他陷入思考的时候,手指便会不由自主的摩挲着腰间的玉佩,那玉佩的质地不错,可是也经不住他这样的摩挲,都包浆了,相信一定是摩了许多年吧。
不过,这跟她无关了,她此时就是一个小小的后院的种花的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