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嬷嬷经这一提醒,自然也知晓三年之前徐府遭贼人入室伤人之事,听说护院死了四五个,满院的家丁小厮死的死重伤的重伤,她也听闻了是这个春木用着绣花针缝合了他们的伤口,所以才得了朱嬷嬷的重用,才一步步走到宝华院,若是没有她谋害陈银一事,她只怕早就随公子去了盛京了吧?
难道说,这其中还有她不知道的猫腻?
曲嬷嬷两眼放光,如同抓到什么似的问,“春木,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春木慌了,六神无主,她最怕的事情居然在这一天被揭露了?那她,那她会被乱棍打死的,冒领他人之功,徐府怎么可能容得下这样的奴婢?小姐身边又怎么可能容得下?
不不,不能认不能认,打死也不能认。
春木收拾了心情,“什么怎么回事?曲嬷嬷,看你这话说的,就像是我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般?还有他们,他们只不过是几个受伤的小厮,他们当年能记得什么?莫不是你们以为我不会缝合吧?没错,当年我是晕血,可是向在我不晕了,难道仅凭着这个,就能说明什么吗?”
“还有,当年这事儿朱嬷嬷再清楚不过的,难不成朱嬷嬷也有错?而我,我也是见过大人的,大人都首肯了,曲嬷嬷你难道还想要否定大人的意思不成?”
春木似找到了什么重点似的,疯狂的对曲嬷嬷输出。
曲嬷嬷被问得倒
是有些哑口无言了。
可是今日的小厮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他们并未退缩,而是上前道,“春木,我们在外院,不知晓内院之事,更不知晓大人当年是怎么说的,不过有一点我们可以确定,替我们缝合的不是你,而是那个叫陈银的奴婢,也就是几日前跳崖死掉的那个奴婢。”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包括,朱嬷嬷。
朱嬷嬷脑子发嗡,一片空白,听到这里她几乎不能思考了。
“你,你再说一遍,当年替你们缝合的不是春木,而是陈银?”
朱嬷嬷激动上前一把扣住这小厮的双臂。
她是震惊的,因为那件事后杨婆子曾明显的提醒过她,要仔细查验了,可是她以为杨婆子是在替陈银说话反而讽刺她,还骂她识人不清,还讽刺她小人气息,说她被陈银蒙了双眼。
可是现在看来,该是识人不请的是她,小人之气的也是她,蒙了双眼的更是她,陈银也骂过她极其偏心,可是她当时执迷不捂,可是现在?现在?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是我,原来真的是我错了啊。”
“可笑,可笑啊,我还一直以为别人是错的,没想到错得离普的那个人是我?”
朱嬷嬷大笑着眼泪都出来了,笑声中有说不出的悲怆,叫人心酸的悲怆。
众人看着发了狂的朱嬷嬷,心头五味杂陈。
朱嬷嬷对春木的好他们是看在眼里的,细心的教导,手把手的教,主子赏赐下来
什么好吃的都留给春木,可以说是掏心掏肺了。
如今春木变成这样,她才是最伤心的一个。
“不,不,不,朱嬷嬷,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我,我……”
春木也慌了。
朱嬷嬷一脸的惨白,如同一个被抽走了魂儿的木偶似的空洞的看着春木,“不是这样的?那你告诉我,事实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到底是怎样的?春木,你知不知晓,你让我活成了徐府的一个笑话?一个笑话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