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经年。
所有之事随着那二人的离去而渐渐消散。
又或许是有人故意隐去二人之事,故而,几年之后便无会提及谢府二公子和那个惊艳了所有人的奴婢明月了。
可有人知晓,纵然他们嘴上不说,可心里却是思念的。
老路说,“他们二人很无情。”
老诸说,“什么无情,谁无情?想什么呢,好好的干我们的活儿吧。”
他们依旧一个是巡防营的,一个是旗营的,不过经此一事,他们彼此似更加的亲近了,不过,依旧会比谁身上的衣裳好看,他们用这样的方式纪念着某些人。
徐府早在几年前便已然离开了盛京,奇怪的是,徐府的那位公子在城外对着盛京的方向磕了个头,再而后便没有听到有关于徐府的任何消息了。
盛京之中,有几个府比较惨,几年内要么被查贪墨,要么被查出人命官司,被圣上和太子革职查办,发配边关或斩首于菜市,百姓们对此拍手称快。
最惨的该是安国侯府,那位老夫人突然重病不起,安夫人每日侍疾,但听说老夫人因着病,脾气也变得古怪了起来,静则骂,动则打,安夫人每每从老夫人处离去时,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可她只能忍着,谁让她生了安若泰这个不孝子孙呢?
阴暗的屋子里,老夫人恨不得食安夫人的骨肉,若不是她宠着安若泰,如何会惹怒太子?又如何会让他们落入这种境地?圣上到底是
给了安国侯府几分面子,没有抄安国侯府的家,但是,他们也好过不到哪里去,圣上收回了安国侯府的所有赏赐,包括铺面,田地等所有一切可营生的东西。
也就是说,他们可以活着,但却是艰难的活,这样的安国侯府还能坚持到几时?
至于谢府,有些奇怪了。
谢府老太爷说要衣锦还乡,问底下的子嗣们愿不愿意一起去,谢大老爷自是不愿,他在这里还有官职,他还年轻得很,怎么可能放下这里的一切?
谢二房谢姜氏更是不愿,她还没有福享,为何要离去?至于谢三房,自然更不能离去,谢三夫人疯了,离了,恐怕就要死在半路上了,倒是谢四房叫人意外,他们想要离去,不过不是回家乡,而是去谢四夫人的外祖家,想要去那里经商。
谢老太爷点头,孤身一人而去。
只不过谢老太爷一走,本以为谢府能够开创新的盛世,可未曾想,谢大老爷竟不知犯下何种错处,被降了官职,月例,竟还没有一个八品的官高。
谢二夫人处更是惨谈,她觉得谢府该由她掌权了,但接过去一看,竟还要倒贴万两银子?她前去质质,谢大夫人却嘲笑,说这若大的谢府里里外外的开销不要银子吗?
谢姜氏却道,“可,可当年我们不是这样的。”
谢大夫人冷笑,“你也说是当年了,还有当年你儿子谢晚阳还没有死呢?”
谢大夫人想到什么
,讽刺一笑,“谢姜氏啊谢姜氏,你还真是一副好牌被你打得稀烂啊,明明你儿子是圣上眼前的红人,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伤他的心,我也不妨告诉你,当年谢府能有如此昌盛,还是沾了你儿子的光呢?”
没错,谢府有如此之势,外头的人听闻是谢府的人,原本不想搭理的,可就是因为谢府里出了个谢晚阳,故而才如此。
自打谢晚阳死后,当初与他们合作的商铺全都退了出去,故而,短短几年谢府便被掏空家底,甚至沦落到反欠外头万两债的境况。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好儿子,谢姜氏居然嫌弃?她真搞不懂她到底在想什么。
一提及谢晚阳,谢姜氏脸色便难看了几分,“住口,别跟我提那个逆子,我没有那样的儿子,他死得好,若是他不死,我还要亲手掐死他呢?”
谢大夫人叹惜着摇了摇头,她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了,若她有这样的好儿子,每天都要烧高香了,呸,她的儿子也不差好吧,只是这几年不知去了何处,他好狠啊,竟连一封书信也不写给她。
另一处。
两个一模一样的如同瓷一般的小娃娃一左一右的扯着某位优雅男子,水汪汪的眼睛里全然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