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句话,唐悠然的嘴角微微上扬,划开了一个浅弧。
……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他们返回金融城城了。
回到金融城后,已经是傍晚了。
回到家后,唐悠然开始收拾行李。
收拾好行李后,她刚好接到了萧辞远打来的电话。
萧辞远说他已经忙完了。
唐悠然说自己这边也收拾好行李,随时可以启程回去。
萧辞远说我让秘书订机票吧,“就订三张,头等舱的。”
一张是他的,一张是她的,还有一张应该就是初菱的。
唐悠然徐徐地看向了司徒烈,司徒烈正坐在沙发上看杂志,一副专心致志如人无人之境的样子。
像是感受到她的目光一样,他下意识地抬起头,朝她看过来,一下子就对上她的视线。
唐悠然看着他,轻声对萧辞远说:“多订一张吧,帮司徒烈订的。”
司徒烈听到这句话,原本平静的心湖忽然波动了一下,看着她的目光也多了几分炙热。
……
机场。
看着他们一家三口从入口处那里结伴而来,萧辞远的目光微沉。
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唐悠然刚才要他帮司徒烈订机票的事。
悠然,早上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明明就说不会忘记五年前他给你的那些伤害,不过才过去了半天而已,你的态度怎么就发生改变了?
……
萧辞远订的四张机票座位是连着的,前面两个,后面两个。
萧辞远对唐悠然说,你和初菱坐前面吧。
唐悠然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司徒烈,心想,他不是一向不喜欢司徒烈吗?怎么要作这样的安排?难道有话要对司徒烈说?
她嘴上没说什么,默默地带着初菱坐到了前面去。
见她们母女坐下后,司徒烈看了一眼萧辞远,也默默地坐了下来。
萧辞远坐在了他旁边的位置上。
飞机起飞后,司徒烈一边喝着橙汁,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
他和萧辞远不熟,也不想和他说话。
对他来说,独自看风景更有乐趣。
突然,萧辞远的声音传入耳中:“司徒烈,听说你不和宋思文订婚了,怎么这么可惜呀?”
司徒烈恍惚的神思被他的话拉了回来。
他徐徐转头,看着萧辞远,俊脸噙着一丝淡笑:“这只能说明我和她没有缘份,和我有缘份的人也许是唐悠然,你看,五年后我们因为女儿又绑在了一起!”
他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自豪和挑衅。
萧辞远面色淡然,轻声讥笑:“你觉得你们还可能走到一起吗?且不说你们之间有你那个事儿妈,就拿五年前的事情来说,你们也很难走下去了,知道她五年前跟你离婚的那个晚上,她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吗?”
唐悠然也曾经提醒过自己,司徒烈的心里突然产生了浓浓的好奇。
他薄唇微抿着,默默地看着他。
萧辞远娓娓道来:“五年前,你逼她离婚后,她追着你的车出去,然后被我的车撞了,很不幸,我差点就把她撞成了瘫痪,后来我把她带去金融城做康复锻炼,在那一年的整整一年里她都没有离开过医院,她为了能让自己站起来日复一日地锻炼,吃尽了苦头,我看过很多次她在康复室崩溃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虽然这件事最大的责任在我,但是司徒烈,你也责无旁贷,如果不是你逼着她离婚,她不会追着你出去而被我撞到,你永远想像不到在那一年里她承受了多少痛苦,流了多少眼泪。”
说到后面的时候,萧辞远的语气重了很多,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像利刃一样划过司徒的皮肤。
司徒烈的胸口狠狠一震,瞳孔猛地瑟缩着。
他突然想起了唐悠然刚回来的时候,对他说过的话:“那你又知不知道五年前你逼我离婚的那个大雨磅礴的晚上,我失去了什么?”
他也记得当时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那浓得化不开的仇恨和愤怒。
他同时还记得,她曾经对他说过,“我希望你永远记得,你不光是给我带来了永不磨灭的痛苦,你更是给自己的女儿带去了痛苦!”
难道萧辞远说的都是真的?
在他的心湖震荡难宁的时候,萧辞远的声音又重重落下:“她的痛苦都是你造成的,我要是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司徒烈听着他的话,突然想起今天早上唐悠然和萧辞远通电话的时候,故意看着他的那句话说:“不敢,我怎么敢忘记五年前的那些伤害和痛苦?”
像是有一根根细针扎进自己的心里,他突然觉得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