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两个摄像师不由的对视了一眼。
虽然接触不深,但她似乎和传言中的不大一样。
“大家以为的,不一样是真的,”
路唯一审视她的脸,依旧维持着笑容,“何况,战少和宋小姐也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
她顿了顿,“我倒是觉得安安你比较委屈。”
宋安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正想说话,门呀的一声开了。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走了进来,屋内的气氛顿时沉了几度。
他淡漠的扫了屋内的人一眼,薄唇微启,“我们累了,去拍别人。”
路唯一,“……”
其实她很想直接问更当事人的战少,但鉴于他此时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识相的带着摄像师出去了,还不忘把门也带上。
宋安安眼皮都没抬,没有搭理男人的意思。
战砚承将手里的两个箱子靠着墙边放下,还是忍不住先开了口,“不是饿了吗?他们说等下都在楼下的厨房做饭。”
“嗯。”
她仍旧闭着眼睛,看上去真的很累的样子,“我带了面包,你想吃自己去做。”
话落,房间又是一派安静。
古老的城堡,房间不大不小,空间对两个人而言正好合适,床上的被褥和床单都是火红色,非常具有年代感的壁炉里火焰跳跃,偶尔发出噼啪的燃烧的声音。
窗帘是厚重的紫红色,深色的木质地板,靠墙摆着两套双人沙发。
夕阳的最后一抹光线照进了屋子里,落在她假寐的容颜上,透着一股慵懒和落寞的气息。
她就这么蜷缩着身子睡着,像只休憩的猫咪。
明明不过几步的距离,可是眼前不知道有没有睡着的女人此时显得格外的遥远。
战砚承拧着眉头,直觉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比看到她跟安白说笑更加的郁积,当即什么都不管,就几步走了过去伸手准备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
只是,手还没碰到她的手臂,宋安安就像忽然察觉到一样惊醒了,看着俯身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她条件反射的就往后退,哪怕其实已经没有后退的空间了。
男人的脸色立时就沉了下来,她一脸防备的样子就像一根冰凉的针一样扎在他的心尖上,“你躲什么?”
宋安安侧过脸,脸上的嫌弃不加掩饰,“我好端端的睡着,你扑过来做什么?一边儿去。”
“宋安安。”
他修长有力的指掐着她的下巴,“你好像忘记我说过什么了?”
她是他的女人,她没有资格用这样厌恶的神情面对他。
他也不准。
宋安安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他可以全心全意的爱着宋意如也无需顾虑她的感受,而她则要想过去的十多年的傻子一样继续爱着他。
简直就是笑话。
她嫣然一笑,很是灿烂,然而那双眸子里却没有任何的笑意,“战砚承我记得我回来的第一天我就告诉过你我不喜欢你了,就像我一直强求不来你的爱如今我也不可能继续再喜欢你,做不到你知道么?”
他的脸朝她压了过来,恶狠狠的模样如狼一般,捏着她下巴的手愈发的大力,“没什么做不做得到,你只能继续爱,开始说爱的是你,死缠着不放的是你,招惹了我你就没资格喊停,听我的话宋安安,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宋言希。”
最后一句话,如炸雷一般在她的耳边响起,宋安安的眼睛一下就睁到最大,“你什么意思?”
她伸手抓住他的衣服,他居然拿她哥哥来威胁她,眼睛酸痛得厉害,眼泪猝不及防就掉了下来,她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战砚承,难道我只是爱过你,这也有错么?”
战砚承眉目冷酷,“你有错,以前爱我是错,现在爱过也是错。”
“呵呵,”
她的脸上都是泪水,却扯唇笑了出来,满眼的嘲讽,“战砚承你简直就是个丧心病狂的变态。”
他低头,薄唇覆在她的脸蛋上,极具耐心的吻去她面上的泪水,低哑的嗓音低吟,“我是被你逼出来的变态,所以宋安安,不管我多么丧心病狂,你也都只能继续爱我。”
“我们就这样,等时间到了,我会放过你的。”
宋安安推搡着他的胸膛只想逃离他的掌控,“宋小三,别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