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让你走出这个院子,就怕你没有这个胆子。”
“胆子我有,就是不知道我还能干什么?”
付刚断掉的那只手虽然能动,但是骨骼断裂处使他不能用力。
“不让你打打杀杀,只让你带着自己的人,找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付刚看着孙铁彪,想知道自己的东西是什么?
金钱?地盘?权利?
这一切哪一样自己曾经拥有?
孙铁彪知道付刚此时有些迷惑,他说道:“在盐场做了这么多年,挣得卖命钱应该拿回,属于自己的房产应该拥有,就算不为自己考虑,那些死去兄弟的家眷呢?”
付刚知道,这些当然应该拿回,可是自己怎么才能拿回来?难道和漕帮去斗争?
“我知道你的困惑,漕帮占领你们的总会,我想你们就不要去想了,但是滨州以前你们的仓库,以及你们的存盐和盐引,这些都是官府篡改的,楚王会为你做主拿回来。”
刘猛听到这些话,插嘴道:“对!这都是我们兄弟的血汗,说好这些盐出手后,我们就能拿到钱养家的。”
说道家,他们很久不知道家里的情况,甚至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
“你们可以走出这个村子,也可以将这个村子作为据点,至于你们打算怎么做,想好了和村里的人说找我,我会来的。”
郑军听说能出村了,心里激动不已,他太想出去看看了,这段时间在这里都憋闷坏了。
沱河以北百里都是大周的边境,再往北就是一片高原和山区,这属于缓冲地带,实际上也属于大周的地界,但是这里基本上没有什么兵力去把守。
燕州曾经打算和定州联合将这里稳定下来,但是燕州北上的匈奴时常犯边,这导致燕王也无能为力。
卢家定州和燕州这一带最大的世家,也是这一带最大的势力,两边的州郡对他们都非常友好,自然定州大营的白酒之事,也没有瞒过卢家的细作。
古人酿酒都知道酒是粮食做,但是定州粮食的产量并不高,而且这酒出自军中,自然被他们误以为,李信是用军粮造酒。
于是,就有卢家的人偷偷和李信会面,愿意高价收购李信手上的白酒。
本身这些白酒就是边角料做的酒精,然后赵生有用果酒之类的为基酒勾兑出来的,产量本身也不高,留着自己喝或者送人。
卢家提出的要求,就算其中的利益很大,但是也无法满足他们提出的总量。
楚州的政令是赵桓逼着慕强,这个幕后的小人物颁布的,其政令中提出,会将所有的盐引进行盘点,对于想要转让盐引的商人,视为倒卖官府凭证处理。
慕强并没有觉得这种事情,会影响到楚州地界盐商的利益,所以对消除部分盐引,心里也表示赞成。
为此,滨州盐商协会也对此聚会在一起商量,这件事情会不会带来什么负面的影响?
最后大家一番推演后,并没有现有什么不妥,毕竟他们本地的盐商近水楼台,而滨州也只能产出这么多的盐,外地商人拿不到盐,也不是他们盐商的错。
付刚最近现,越来越多以前的盐帮的兄弟会来看他,见面只谈感情并无其它。
这天孙铁彪有穿着黑衣前来,这次他带着几个人前来,同时还带来了一些熟食和酒。
“我说孙老哥,这酒没有上次的够劲!”
付刚喝着酒砸吧嘴说道。
听到这话,孙铁彪恨得牙痒痒的,托人去了定州郡找以前的朋友,说这酒还是郡王赏三军,他偷偷留下的,不是说有就能有的。
“有吃的有喝的,你还不满意?”
孙铁彪反问道。
付刚听出了对方言语中的不满,睥睨的看了看四周的人,不怀好气的说道:“孙老哥的酒没有了,你们也不知道满上。”
自从上次喝酒,刘猛和郑军坐桌,付刚后来也觉得这样不合规矩,虽然孙铁彪没有说什么,但是在这个时代,身份不容亵渎。
人家当你是个人物,你和小弟混成一片,而且还不分场合。
所以这次孙铁彪来了,他现孙铁彪的人都在后面站着,很是规矩,他付刚的人也不能让他们任意上桌。
摆清楚了自己的位置,重新撑起当年舵主的风采,孙铁彪重重的看来一样付刚。
“盐场最近你的老主顾起蛾子了,回头也是掉脑袋的事情。”
付刚知道孙铁彪的意思,说的就是当年给他们站台的盐商。
“没那么严重吧,又不是贩卖私盐!”
“你们干的事,现在他们直接干,要是你们在,就是给她们挡刀的存在。”
付刚听着孙铁彪的话,疑惑的睁大眼睛看着,端起的酒碗既没有放下,也没有往嘴里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