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您被附近的长鬓虎丘丘人拖走,有个橘红色头的男的出钱让我们帮忙照看着您,”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镀金旅团a哭着说道,他脸上用来蔽目的红绸不知所踪,或许已经进了某人的口袋里,“除此之外,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您就饶了我们吧!”
橘红色头的男的?达达利亚?
她从身上掏出一张画片:“是不是这个人?”
“对对对!就是他!”
捆成粽子状的几人连连点头,“他还警告我们不要打歪主意,说您要是有半点闪失,愚人众是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姐弟几个就是出来讨生活的…哪敢招惹愚人众……”
…居然是他偷了她的布丁!
这下麻烦了,还要搞清楚是哪一只偷的。
“行了,你们走吧。”
荧疲惫地摆摆手,就势在一旁的木梯上坐了下来。
“可是……”
镀金旅团B一脸欲言又止。
这是他们的地盘啊!让他们走,他们还能去哪?
小团体中的大姐头赶紧过来将这个憨憨拉走:“可什么可,走了走了,就你话多……”
命重要还是地盘重要?她高兴坐这就让她坐呗!
“等等。”
几人刚要脚底抹油开溜,就又被叫住了。
大姐头识时务地谄笑道:“壮士还有什么要吩咐小的们做的?保证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你们从他那赚了不少钱,想必今日也是不急着开工了吧,不妨留下替我做点事,如何?”
布置完一切后,荧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蹲守。 墓碑前摆着一份布丁,而布丁上方,树叶之间正悬着一个木制笼子,足以将一个成年人困在里面。
荧当然不觉得凭这就能困住达达利亚,但仪式感不能少,反正不是她出力气布置。
那家伙放了狠话说不会见她,昨天还不是偷偷跟着来了,她得设计把他逮住,她还有话要问他。
给他写信也不是不行,但她总拉不下脸来主动联系他,如果是自己找他,岂不是要先低头道歉……
一道歉,离和好就不远了……
他们已经失去了可以和好的立场——从她得知哥哥的死与愚人众有关那一刻开始,还不如就此把退路彻底堵死做个了结,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平时达达利亚总是将不在意立场这种话挂在嘴上,但人只要有立场,就是会身不由己,如果谋害哥哥不是多托雷的擅自行动,而是女皇的命令呢?达达利亚若想违抗命令,就直接等同于叛国了吧?
他会为了她,背叛他的祖国,背叛他的家人吗?
——用鼻子想也知道不可能。
光是想到自己拟定的这个结局,她的心里就已经压抑得快要窒息了。
…真的能够做到放下吗?
荧越想越心烦,只能强迫自己专注于眼前事。
“怎么还不来?”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来了啊。
还好她喷了驱虫的药水,不然绝对会被雨林原住民咬出来一身包。
“再等等吧,要有耐心。”
“也是,”
她点点头,“你别挨我这么紧,我一会还要拉绳子的。”
“哦哦…原来如此,只要猎物一来,我们就拉动绳索上绑着的机关,让笼子降下来……”
“没错——”
终于意识到哪不对劲后,她立刻回过头,只见一身蓝白制服的达达利亚不知何时已经蹲在了自己背后。
脑海中日思夜想的那张脸突然出现,任谁都会吓一跳。
他将气息藏匿得很好,不知不觉就融入到了周边的氛围里。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达达利亚不解地歪着脑袋,用手指了指他自己,“难道…猎物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