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掩饰的恨意,是她积攒了两世的本能。
就是这样的眼神,让姜献更加愤怒。
她方才是如何温柔含羞向那裴三郎递出定情的香囊,又是如何走上他独属的马车的?
她当他瞎了眼看不见吗?
她那时怎么不哭不怒。
因为是他,所以百般的拒绝和厌恶,转身投向别的男子的怀抱?
意识到暴露了怎样的情绪,嘉穗僵住双肩,她哆嗦着收起所有的不甘和怨恨,睫毛颤抖,像一个全然不知发生什么事的少女,可怜的冲姜献挤出一丝笑。
“陛下,可是、可是臣女做错了什么?惹陛下不开心了?”
认清形势,她眼泪滚落,半真半假的哭着,那张天真又妩媚的面容让姜献恨得牙痒痒。
如果不是这张脸,他有极尽的手段能让嘉穗真的哭到不能自已。
“臣女知错了,臣女……再也不敢了。”
嘉穗哭着,圆润的眼瞳忽然睁大,慢慢的假哭不出了。
她单薄的肩膀剧烈颤抖,看着姜献俯下身子,冰凉修长的手指触碰她弯起的膝盖,她受惊地缩起双脚,被姜献手掌微一用力,强硬分开,“你真的不敢了?”
姜献问着嘉穗听不懂的话。
嘉穗的眼泪越流越多,打湿了绣满樱草的裙摆,姜献伸手掐起她的下颌,拇指探入她圆润温热的嘴唇,裹满她甜腻的蜜津,他面无表情,衣冠端洁,声音却透着令嘉穗羞耻欲死的恶劣。
“那为什么哭得这么丑,怕朕在此处幸你吗?”
贞烈
嘉穗的脖颈被姜献抬得酸痛紧绷,窄润的嘴唇也被抻到极致,口津控制不住地沿着嘴角流淌。
她刚饮过梨浆,嘴唇散发出梨肉的清甜,被过分蹂躏的唇瓣显现出如血的绝艳。
一想到她在姜献面前露出这样脆弱的样子,嘉穗又被气得哭出来她,她闭上眼,眼泪从睫毛和眼列的空隙中涌出。
姜献分开她两腿的动作顿了顿,幽幽的道:“睁眼,看着我。”
嘉穗怕自己睁开眼就想咬死他,她抗拒的扭过头,姜献掰她的下巴,她甩开,滑腻的像带水的小鱼。
两个人咬着牙关搏斗较劲了几个回合,都带出一身薄汗,最终嘉穗不敌,败下阵来,怒睁着一双泪眼看他,黑漆漆的眼睛哀婉凄迷。
“陛下真的要在此处幸我吗?”
她现在的表情和过去太像了,让姜献可以忽略那张不一样的脸。
失而复得的喜悦在血液里流窜的发痒,姜献勾起嘴角,他有太多事情想对她做,积攒了三年的情绪和渴求……让他怀疑若他真的动手,以嘉穗的单薄和娇弱是否能承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