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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许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好酒!”
豫禾又提醒道,“您吃口菜,小心空腹喝酒难受。”
林许拿起筷子,顿了顿又放下,看着豫禾。
“林伯伯,您怎么了?是不合口味吗?”
“丫头啊,难为你了,哎。。。听我的,日后不要再来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林许怅然开口道。
“您别说这样的话,当年要不是您,我们一家早就糟了难了,哪还有我在,那时我虽小,却也记得些事,再说,我爹爹临终前也是挂念您,要不是身体实在不行,定要来看您的。”
豫禾有些哽咽。“爹爹常说,当年是您力保,这才免受杀身之祸,后又安排人护着我们一家远走他乡,这才安定下来。现在您被困囹圄,只恨我一介女儿身,救不得您出去,唯有常来看看您,希望我爹爹在天之灵能有所安慰。”
“哎,丫头啊,我是怕你被牵连啊。林许喃喃道。
“伯伯说什么话,当初您帮我爹时,难道想过被牵连吗,如今我孤家寡人怕什么,谁会为难我一个小女子,您说是不是”
豫禾笑着安慰道。“您快吃菜,凉了就不好了。”
一遍看林许吃菜,一遍交代“林伯伯,我给您做了一身衣裳换洗,回头将换下来的交给陈大哥让带给我,我回去给您洗洗,天快凉了,下次我给您带一床厚被子过来,您腿不好,牢里湿气太重,还是要注意一点了。。。。。。”
“您怎么了?”
豫禾不解的看着林许,他不说话,只盯着他,一脸的感慨!
“没事没事,只是感叹啊,我想林某人昔日跃马扬鞭,保家卫国,何等洒脱,如今却见不得天日,只能在这天牢里了却余生。。。。。。“又自己倒了杯酒一口灌下,“自打林家落难,往日亲朋好友皆避之不及,也就你这孩子还见天的往来跑,你爹就你一个女儿,我是怕连累你啊。你虽不是我的女儿,可胜似我的亲儿。如今远朝流放西北,这辈子只恐我们父子再不能相聚了。只是耽误了你,他没有这个福气了!”
说罢,满脸伤感。
豫禾也是满心悲伤,蹲下身子拉着林许衣角“林伯伯,您别这么说,林大哥会没事的,您别担心,”
又道“我想托人去西北打听打听林大哥的下落,总要知道他无事才好放心。”
听了这话,林许突然正色,拉起豫禾道:“孩子,听我的,不要去打听,不管谁向你打听林家的事情,一概不要管,至于远朝,当年我与你父亲虽口头说定,为你们定了亲,可如今这境地,是决计不能再牵扯你了,若远朝有造化,就让他平安无事吧,至于其他,不是你一个姑娘家能改变的了得。你也不必记挂我。”
“至于朝儿,孩子,你不必等他,不必等了。。。。。。前路不可预料,你只要照顾好你自己,将来找个好人嫁了,后半身有个依托,即便将来不在了,我和你父亲阴曹地府下相见,也能瞑目了。”
又道:“怕是我父子二人不能有相见的一天,将来把我埋在西山,让我能看着朝儿所在的地方,也就知足了。。。。。。”
豫禾心里难过,正要安慰两句,门口突然响起声音“禾姑娘,该走了,不然来不及”
是陈茂林在门口放风。
“林伯伯。。。。。。”
豫禾哀戚,林许决绝道。“走吧走吧,记住,所有的事情与你无干,你也什么事都不知道,别再来了”
豫禾还待再说,陈牢头又催促着,只得先离开。“伯父,您照顾好自己,我一定还来看您。”
看豫禾离开,林许深深叹了口气。
“陈大哥,给您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