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蒙中忍不住翻了个身,好像想要将这股热意抱在怀里,又舒服地蹭了蹭唔,秋雨带来的黏湿寒凉之意,好像终于消散了许多
李宛终于能睡沉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梦里的他终于反应过来,这感觉不对劲呀,这压根不是什么干燥的热意,他压根好像抱着的是一个人呀!
他惺忪睁开眼,只见赫然是谢宴将他拥入怀里,此时正温柔地看着他,好像已经看了他的睡颜很久
李宛不由一惊,声音有些刚睡醒过后的黏糊道:“你怎么回来了?!”
谢宴喉头忍不住一滚,嗓音有些微哑道:“听府里传来消息说你连夜出宫了,看起来很不高兴,我放心不下,便连夜从军营回来了。”
谢宴说着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道:“看你好不容易才睡着,也没忍心吵醒你——”
李宛悄悄红了脸,心道自己都还没问呢,这人就乖乖答了,好像知道他要问什么一样,连问问题的力气都舍不得他费
大概是睡前乱七八糟的想了太多,也许是这夜色太过浓重,又或者是李宛刚睡醒脑袋与平常不一样,他问了一个清醒时绝对不会问的问题:“我如果既不想当这公主,也不想当什么皇子,只想找一个谁也不认识我的地方,平平静静、安安生生度过余生,你愿意陪我吗?——”
即使是浓重夜色,李宛仿佛都看到谢宴眼神发光般,突然紧紧抱住了他,难掩激动道:“殿下说真的吗?!臣觉得如此甚好!”
“臣知道,滇地风光甚美、民风淳朴,再往南一点,就非大凤朝地域,谁也不会认识我们!那里物产丰饶、土壤肥沃,不管是耕种还是打猎,我们都能过上自给自足的生活!”
李宛:
他只是迷怔之下提了一个问题而已,但是瞧谢宴这兴奋劲,还有提的法子的具体和可行性,让他不禁怀疑道:“你是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吗?——”
谢宴不禁一愣,觉得好像暴露了什么,回神后将李宛抱得更近了些,又在他脖间蹭了蹭,轻声哄道:“我的确一直便有这个想法,从小时候到滇地住的时候,便觉得那里的日子比京城的单纯快乐多了,心里便有个愿望,希望以后能带着心爱的人定居此地。”
李宛脸越发红了,在夜色掩盖之下,他觉得谢宴看不到,虽有些难为情,心里也算淡定,微微嗤笑道:“呵?!世子年幼时就有心爱之人了?!”
谢宴从李宛话音里听出微微酸意,不由轻轻咬住了这人的耳朵,轻声道:“殿下想知道臣幼时心爱之人是谁吗?!”
李宛只觉背脊一股酥麻窜过,但还是咬住了牙带着点微恼道:“我才不想知道!”
只是他这声音听起来,压根没什么气势,反倒在撒娇一般。
谢宴觉得这样的殿下更加了可爱了!他忍不住轻笑,胸腔都微微震动,凑到李宛耳边,带着蛊惑一般的气音道:“臣喜欢的,一直都是殿下你呀!从很早很早之前就喜欢了,都忘记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除了殿下,臣的心里眼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李宛:
他只觉一股酥麻之意从耳边传至四肢百骸,整个头皮都有些发麻,觉得这人就是故意的吧?!
但不得不说,他听到后,心里只觉仿佛一股甘泉浸润过一般,让他微微发甜,又忍不住有些欢喜。
一时情re之下,他从床边暗盒里拿出一瓶玉肤生肌膏,凑到谢宴耳边带着些蛊惑的气音道:“想要了我吗?——”
谢宴心神一震,只觉一股气血涌上头顶,良久也似不敢置信般,哑着嗓音道:“殿、殿下说真的吗?!”
李宛微恼般轻轻转过身子,冷哼道:“爱要不要!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谢宴连忙将人紧紧搂住,似急切又压抑般吻上李宛耳后颈侧,带着喘息道:“殿下莫气!臣只是太过激动了!”
窗外雨声好像变得更大了,夜深秋寒之意更重,但李宛已完全感觉不到,只觉浑身燥热,似在蒸笼一般,偏这人身上温度还要比他高出许多,钳着他的双手似在发烫一般,让他心脏疾速跳动,血液奔涌至指尖,酥麻从指尖又传至心尖,脑袋已被情re熏蒸成浆糊一般
颠簸中,李宛甚至还忍不住想到,都怪他一时冲动!他哪知道这人平日里伪装得如此之好,之前那么多次,都可以硬生生忍着不做到最后,而现在却像被放出牢笼的饿兽一般,最后遭殃的却只有他!
57炮灰皇子卷土重来
57炮灰皇子卷土重来
次日,李宛醒来,早已天光大亮,身边床榻早没了温度,昨夜发生的就像荒唐一梦,但稍微挪动一下身子,便能感觉到浑身像被拆骨一般酸痛,还有浑身青青紫紫的痕迹,明晃晃摆明昨晚不是一场梦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李宛便不觉得有什么好犹豫的,只是和谢宴在一起,并不在他之前的计划里。
但他既然不喜欢女子,谢宴的确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身段样貌都符合他的喜好,对他也够好。嗯,就昨晚来说,他也是爽到了的
很快,到了秋狩,理王木容也提前几天入了京。没有像李宛以为的自己一人招待,谢宴倒是提前告假从北地军营到城外一起迎接了娘舅木容。
却说这木容远远瞧见等在城门口的谢宴李宛两人,便骑马飞奔而来,百步之外下了马,疾奔而来一把将谢宴紧紧抱在怀里,末了又放开上下打量,忍不住红了眼眶道:“呜——我的好外甥呀!舅舅可好久没见到你了!舅舅可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