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边,有一片诡谲的怪石林,怪石林周边是幽深不见底的芦苇荡。随着夜幕缓缓降临,怪石林丛中的芦苇荡越发阴森漆黑。风吹过湖水,拍打着嶙峋的怪石,偶尔还有几只水鸭子扑棱着翅膀飞过,打破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
黑夜里,远处,三个人影正缓缓靠近,两个身着黑衣的人粗暴地架着被打得鼻青脸肿、抬不起头来的阿虎。他们毫不留情地把他拖进湖里,猛地将他的头按进水里,水面顿时冒出一连串急促的气泡。紧接着,又把他的头粗暴地提起来。阿虎还未来得及喘上一口气,他们再次把他的头狠狠按下按进水里,如此反复十几次,冰冷的湖水把阿虎呛得昏死过去,他们这才罢手。
随后,他们将阿虎像拖死狗一般拖上岸,看着阿虎的身体微微动了动,艰难地睁开眼睛茫然地四处看了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其中一个黑衣人满脸戾气,抬腿用力把他踹了一脚,恶狠狠地大声呵斥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连老大你都敢糊弄,不要狗命了?”
阿虎有气无力地嗫嚅着:“对。。。。对。。。。。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岔子。”
黑衣人眉头紧皱,怒火中烧,又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少他妈废话!焦老大说了。这桩买卖还是要做,但必须提前验货,交易时候必须见到卖主的本人,否则,你们这个买卖谁也别想做成,你也别想当这个中间人!”
阿虎绝望地叹了口气,“我的妈呀,这样要命的买卖,打死我也不做了!”
黑衣人冷哼一声:“哼!由不得你。既然上了这条贼船,想下船可就没那么容易!”
阿虎刚才被湖水呛得剧烈咳嗽了好一阵,然后,无奈地说道:“卿天由命吧!我阿虎这条命,算是攥在你们手里了。”
黑衣人瞪着他,语气凶狠:“你的命还是在你自己手里,就看你怎么做了!”
两个黑衣人对视了一下,又嫌恶地看了看脚下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阿虎,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便匆忙转身离开。
确定他们已经走远了,阿虎在地上痛苦地打了一个滚,翻身坐起来,使劲揉了揉红肿的眼睛,重重地叹了口气,说:“哎!这是办的什么事啊?”
他呆坐了一会儿,然后,缓缓的、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身子趔趄着往湖岸边走去。
突然,一个黑衣女子如鬼魅般飘然而至。她瞬间来到阿虎面前,二话不说,左右开弓,给阿虎打了两个响亮的耳光,打得阿虎眼冒金星,身子一个踉跄,几乎跌倒在地上。
他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定睛仔细一看,原来是瑞芳。
阿虎满脸愤怒又不解地问道:“你干嘛打我?”
瑞芳咬牙切齿,往前跨了一步,逼近他,怒吼道:“我还想杀了你呢!”
阿虎一脸委屈,“我这是图个啥呀?把自己老爷的命搭进去,还里外不是人,出力不讨好。”
瑞芳怒目圆睁:“你不是一直想置于他死地吗?我们这也是成全你!”
阿虎急得直跺脚,“这话也就是你说,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可他还不至于让我害他的命!”
瑞芳冷哼一声:“他命运不济,碰到人家枪口上了,咱也没有办法。”
阿虎瞪大了眼睛,“你们不按照套路出牌!”
瑞芳双手抱胸,“是他们先开的枪,咱们这才出手的,他们不仁,我们也不义!”
阿虎气得双手握拳,“两败俱伤,买卖也做不成!”
瑞芳柳眉倒竖:“他们诚心就是砸场子的,竟然送给一箱子砖头?”
阿虎梗着脖子喊道:“咱也不是没有拿真货吗?不也是一箱子砖头吗?”
瑞芳一脸不屑,“买家和卖家都想到了一块,这叫投石问路!”
阿虎带着哭腔,“可搭进了我老爷的性命啊!”
瑞芳白了他一眼,“笨蛋!不搭进他的命,就搭进你的命。姑奶奶这是保护你,你还不领情?”
阿虎心有余悸,“我可不敢再掺和你们的事了?你另请高明吧!”
瑞芳双手叉腰,“想回头啊,晚了!”
阿虎声音颤抖,“这样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瑞芳神色严肃,“本来就没有打算交易,只是探听个虚实。可惜警方露出了的马脚,这是上峰不愿意看到的!”
阿虎慌张地摆手,“这是你们的事,我管不着!”
瑞芳眼神凌厉,“下次,一定交易成功!”
阿虎惊恐地喊道:“下次!还有下次?”
瑞芳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诡异的笑,“你养好身体,你就等着吧。”
她说着,把手指头衔在嘴里,打了一个呼哨,两匹白马疾驰而来。
她轻盈地翻身上马,又示意阿虎骑上马,两个人骑上白马,风驰电掣般疾驰而去。
远远的芦苇丛里,埋伏着一个戴草帽的人,他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这一切,目光中透着紧张与警惕。直到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他才缓缓松了一口气,但眉头依旧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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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芦苇丛里,那个戴草帽的人望着阿虎和瑞芳离去的方向,嘴里嘟囔着:“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就结束。”
他小心翼翼地从芦苇丛中站起身,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后,才猫着腰朝着相反的方向快速离开。
阿虎和瑞芳骑马一路狂奔,风呼呼地刮在他们脸上。阿虎脸色苍白,心有余悸地扭头看向瑞芳,说道:“瑞芳,这次真的能躲过去吗?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