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
徐怀菱身形僵住,坐起身来:“你怎么知道的?”
月光从窗户打下来,照在程寅生冷沉的脸色上。
“诗雅在医院里听说的,如果不是她告诉我,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跟我说这件事了?”
四周安静得过分。
徐怀菱望着他,许久才轻扯了下唇角:“我的事情,为什么要跟你商量?”
闻言,程寅生眼眸一瞬冷冽,磁性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气:“我们是夫妻!我们是一家人,这怎么能是你一个人的事?”
这话听在徐怀菱耳里却只觉得可笑。
她红了眼圈,定定望进他眼底:“程寅生,那你每回有事,跟我商量过吗?”
他甚至今天才当着徐诗雅的面,说她徐怀菱在这个家做不得主,是‘别人’。
此刻却要来追究她去西部的事……
两人的视线在皎洁的月光中对视。
许久过后,程寅生阴沉着脸色翻身下床。
“今晚我去部队睡,我们都互相冷静一下吧。”
说完,他开门离开。
房间里恢复宁静。
徐怀菱盯着紧闭的房门许久,才重新躺下闭上了眼睛。
一夜无眠。
次日清晨。
徐怀菱照常洗漱,准备去上班。
只是在出门时,迎面却撞上刚值夜班回来的徐诗雅。
徐怀菱本想掠过她离开,徐诗雅却开口:“嫂子,你和寅生昨晚是不是吵架了,昨晚他来医院找我诉苦时那个样子,我看着都心疼。”
原来昨晚程寅生离开家后,根本就不是回部队,而是去找了徐诗雅。
或许是心早已被伤到麻木。
此刻,徐怀菱听见这话,竟不觉得意外,仿若本该如此。
她注视面前的徐诗雅,缓缓一笑:“那就麻烦徐医生,以后多照顾一下他了。”
说完,她不顾徐诗雅的诧异,绕开往外走。
“我快迟到了,先走了。”
一路到了科学院。
谁料,徐怀菱才刚走进院,同事王姐便凑了上来,好奇的问她。
“怀菱,我刚刚看见你爱人去找院士了,这是有什么事啊?”
徐怀菱身形当即僵住:“什么?程寅生来找院士了?”
她猛地意识到什么,慌忙转身就朝院士的办公室跑去。
刚到门口,徐怀菱便听见程寅生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