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纥干承基的样貌。
但这对刘君邛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他笑着说道:“我曾见过纥干承基一面,他的样貌我还记忆犹新。等会儿由我来作画,太子您来指正一下是否正确。”
说完,刘君邛从柜子里取出纸笔,在书桌上铺开纸张,闭上眼睛,仔细回想着纥干承基的模样。
尽管他上次见到纥干承基已经是六天前,但作为一名技艺精湛的画师,只要见过几次,一旦留下印象,便能迅速回忆起对方的具体样貌。
没过多久,刘君邛睁开双眼,拿起炭笔在纸上飞快地勾勒起来。
不多时,一张中年男子的素描图跃然纸上。李承乾瞪大眼睛,指着纸上的画像激动地喊道:“没错,就是他!这就是纥干承基,简直一模一样!”
刘君邛落笔之后,就将画递给了薛仁贵。
薛仁贵仔细观看,眼睛死死锁定画面之人的脸部五官:“嗯,国字脸,单眼皮,鹰钩鼻,薄嘴唇,颧骨中等,脸部消瘦,下巴微宽,耳垂不大。。”
五十呼吸之间,薛仁贵就已经将纥干承基的样子牢牢的记在脑海里了,然后把画卷起来放到怀中。
薛仁贵问:“我何时前往。”
刘君邛说:“越快越好,一会儿,你骑我的狮子璁前去,另外我给你三百贯钱,你带在身上使用,这次任务关系到我大唐的安宁,就系于薛大哥身上了。”
薛仁贵抱拳:“君邛,太子请放心,薛某不完成任务,绝不回来。”
刘君邛连忙摆手:“薛大哥说什么呢?就是完不成任务,你也要全须全羽的回来。”
“好,那我现在就去准备一番,然后出发。”
薛仁贵说完,转身离开。
看着薛仁贵离开的背影,李承乾问:“君邛,这个人能行吗?”
刘君邛淡淡的说:“如果他不行,那么大唐就没人行了。”
薛仁贵回到自己的厢房,取出大弓,拿起方天画戟和一件换洗的衣物,就赶往马厩。
到了马厩尚香跑来,尚香把装满银锭的包裹递给了薛仁贵。另外把一个东宫太子令牌也交给了他。
这是李承乾为了方便薛仁贵行事,特地给他的。
薛仁贵接过这些后,骑上了狮子璁,出了夔国公府,出了长安延平门,一直往东而去。
放下薛仁贵暂时不表,再说,刘君邛和李承乾。
李承乾在刘君邛的屋里还是非常不安,他问刘君邛:“现在除了纥干承基,那么杜荷,还有汉王李元昌怎么办?”
刘君邛问:“那你和杜荷还有李元昌有书信联系没?”
李承乾摇头:“杜荷是在东宫任职的,没有书信交往,李元昌我与他多是一起玩乐,交流书画,还有之前那两个道士也是李元昌找来给我的。”
刘君邛仔细思考了下,然后道:“杜荷他曾经煽动你造反是吧?”
李承乾点头:“是的。”
“那杜荷就无需担心了,因为他跟你是一条船上的人,你翻了,他也会跟着翻,只要他以后不再提造反之事,你和他就能保全,只是这个李元昌,你要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