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
面对永昌府同知杨昌彦的坦诚,岷王朱雍槺听完后,点了点头,触动不小,感叹不已。
“如今朝廷危难之际,民族存亡之时”
“杨同知,能如此深明大义,赤胆忠心,顾全大局,是朝廷的大幸事”
“本王身为宗室亲王,感激不尽,请受一拜”
随后,他站起来,正衣冠,对着杨昌彦,双手抱拳,庄重的躬身行礼。
老油子很清楚,老杨家这是彻底投诚,又是一场泼天富贵啊,来戏了,得及时演出。
他必须礼贤下士啊,不能让这些能臣志士寒心,甭管杨家到底打什么主意,投过了就行,统一战线嘛。
“殿下客气了!”
“国之兴亡,肉食者谋之,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杨家扎根永昌,屹立滇西,岂能甘愿人后?”
杨同知,也是老官僚了,怎么敢坐着?赶紧站起来,躬身还礼,语气中充满了浩然正气。
吹水嘛,相互恭维的场面话,那个官员不会?久经官场的他,信手拈来。
“岷王殿下,老夫有一言”
“如今人心惶惶,形势严峻,是时候考虑出路了”
“勇卫营,也该整兵备战,满清势大,切莫掉以轻心”
片刻后,老官僚杨昌彦,想了想,摸着小胡子,看着满脸笑容的岷王,忍不住出言提醒道。
老成持重的他,坐镇永昌几十年,经历过土司叛乱,大西军西征,永历朝叛乱。
也算是见识不凡,经历过大场面,非常清楚,军营里是练不成精兵悍将的,岷王集团的后路,也应该准备好。
岷王朱雍槺,20不到,在这帮老杆子眼里,就是嘴上无毛,少不经事,最怕年少轻狂,得意忘形。
他哪里晓得,老油子来自后世,前后加起来活了50多年,都能称老夫了。
“杨同知,且放宽心,都准备好了”
主菜来了,老油子也没了笑容,变的一本正经,得给杨家一颗定心丸。
“实不相瞒,军师测算过,一个月后,鞑子的大军就会杀过来”
“永昌府,你最熟悉,到处都是山,狗鞑子来了就别走了”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好戏正开场”
说到满清鞑子,岷王朱雍槺气势一转,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凶狠的光芒,像一把尖锐的剑,杀气盈盈,令人胆寒。
“嗯”
老官僚杨昌彦,点了点头,深表认同。
面对满清鞑子,就得像岷王这样,杀伐果断,敢于亮剑,滇西崇山峻岭,山路崎岖,何处不埋人?
“明天,府衙的工匠和粮草物资,就能运过来”
“倘若下个月有战事,永昌府,可募集青壮几千,可做为辅兵”
在永昌府,这一年多时间里,杨昌彦就是一言堂,即便被户部接管了一些,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挪用些物资还是轻而易举的。
这就是他的能量,最能体现价值的时候,既然投了,就别再犹豫,雪中送炭难,锦上添花易,患难识忠贞。
“殿下驻兵杨家庄,日夜操练,勤奋不懈”
“军中都是些糙汉,身边也没个妥帖的人,有失身份”
“这是臣的小侄女杨萱,年方二八,性格温婉,知书达礼,精通琴棋书画,可日夜侍奉左右”
这时,右长史杨昌业,见两方相聊甚欢,时机正熟,赶紧把他的小侄女推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