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一样,在萨拉纳尔越发熟练的撩拨下,塞拉斯完全没有办法去思考那些让他倍感纠结的事情,最后他也只好想,算了,其实萨兰纳尔说的也没错。
反正该背叛的已经背叛了,该骗的已经骗了,他在这里自寻烦恼又能改变些什么呢,不如及时行乐吧。
和人形黑龙的床上运动一开始并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体验,萨兰纳尔还处在一个探索和观察的阶段,而塞拉斯多数时候是在忍耐,或者说是在忍受黑龙那温柔的折磨。但是最近也不知道是萨兰纳尔的技术越来越好了,还是他自己的感受在发生着变化,塞拉斯有时候也会从这种即违背道德也不合常理的结合中,感觉到一种让他说不上来的舒服。
“呃……”
塞拉斯的身体突然一僵,他随即用力地试图掰开黑龙扣在他腰上的手。
即使他的力量足以和最强壮的兽人搏斗,也掰不动萨兰纳尔分毫,还是萨兰纳尔主动松开了他:“怎么了?”
“……我不喜欢这个姿势!”
塞拉斯努力忽略了刚才那种异样的感觉,他讨厌这种趴跪的姿势,这让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在交媾的野兽似的,而且还是被压在下面的那只母兽。
“膝盖会疼吗?”
萨兰纳尔完全不知道塞拉斯在想什么,既然他不喜欢,那就换一个姿势好了。
萨兰纳尔将塞拉斯翻了过来面对着自己,重新覆上了那具年轻的身体,他喜欢看着塞拉斯的表情,喜欢看到这个年轻人的脸色变得潮红,呼吸越来越急促,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珠,时而咬牙忍耐,时而露出一丝青涩未脱的羞怯,也有很多时候,这个年轻人会睁着水蓝色的眼睛,近乎痴迷地看着他。
不过今天,塞拉斯却转过了脸去,看着空无一物的石墙,任凭萨兰纳尔怎样折腾他,他的心思好像脱离了肉体,就像泡在一个冰冷的水罐之中一样,清醒并且冰凉,即使是在这样激情正酣的时候。
今天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就跟那个邪恶法师的折磨一样,不是说他想要忘记,就能真的不想起来的。
萨兰纳尔一手扣住了他的下颚,迫使他转过来看着自己:“这种时候你在走神想着什么呢?”
“嗯……我没有……”
塞拉斯下意识地想要否认。
“不要试图对我撒谎。”
萨兰纳尔的语调依然柔和,声音却带着与平时不同的低哑,动作也更加猛烈了些。
“不是……呃!”
塞拉斯突然又感受到了那种难以言喻的奇异感觉。
“痛吗?”
萨兰纳尔停顿了一下,他并不希望把他的骑士弄伤,那样会很麻烦的,要知道治疗法术一直是他的弱项。
“不……不是,但请你别这样……啊!”
萨兰纳尔又继续的时候,塞拉斯忍不住失控地叫了一声。
萨兰纳尔好奇地看着塞拉斯的反应,确定塞拉斯并不是受到了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以后,他觉得这不失为一个让塞拉斯不能乱走神的好办法。他开始故意地反复地顶那一点,塞拉斯不得不抓住了他的胳膊,哀求他停下来,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年轻的龙骑士感到害怕。
“不喜欢吗?可你的表现似乎不太像呢。”
萨兰纳尔微笑地看着几近崩溃的龙骑士。
“不……求求你……”
塞拉斯抬起胳膊遮住自己的脸,甚至忍不住咬住了自己的手臂,想用疼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不想在萨兰纳尔面前显露出这样的丑态,也不能承受这样强烈到让他窒息的快感,这会让他感到极度的不安,心理上的不安甚至压过了肉体的快乐,让他联想到罪恶、万劫不复和烟花散尽后的极度空虚。
萨兰纳尔皱了皱眉,拉开了塞拉斯的胳膊免得他咬伤自己,强烈的空虚感使得塞拉斯用力地抱住了萨兰纳尔的背,在他耳边几乎是恳求地说:“叫我一声……萨兰纳尔,叫我的名字。”
萨兰纳尔动作不停,偏过头在他耳边温柔地吐着气说:“塞拉斯。”
“嗯……”
塞拉斯闭上了眼睛,浑身的肌肉都在这样要命的强烈刺激下不由自主地抽搐着,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从小,塞拉斯就常常会做梦,梦见自己脱离了重力的束缚,自由自在地在天空中飞来飞去,山脉、平原和溪流从他脚下飞速掠过,再也不能阻碍他的步伐,他变得无所不能,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束缚他,阻挡他。
可是每次当梦境到了最美好的时候,他就会开始害怕,开始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并且意识到梦终究是要醒的,而一旦意识到这一点,他就会立刻失去所有的能力,从天空中直直地坠落地面。
这几乎就是一个定律,就像现实中,每一次当他认为自己拥有了什么好东西的时候,就开始害怕失去,并且一旦开始害怕,他就离真正的失去不远了。
塞拉斯失神地望着头顶的水晶,他觉得他应该知足了,虽然一夜之间他失去了他的朋友和他的天真,但至少他还有萨兰纳尔,黑龙或许瞒了他很多事情,监视着他,不信任他,可是今天没有叫他“凯尔森”
,而是记住了他的名字。
他应该知足了。
或许一切终将会失去,那么至少在还能飞的时候,让他尽可能地多飞一会儿吧。
塞拉斯转过头,看到萨兰纳尔已经起身穿上了衣服,刚才的剧烈运动好像完全不会影响到黑龙的体力和精力,他甚至都不需要休息就可以投入全新的一天了。
塞拉斯也坐了起来:“你要去哪儿?”
“天亮了,我该去发火砸东西了。”
萨兰纳尔系好衣带,回头吻了他一下,“睡一会儿吧,记得,昨晚你哪儿也没去,什么都没有看见,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