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小年离开不久之后,文兰公子在茶楼掌柜谦卑的引领下到了后堂,这里竟然别有洞天。
茶楼本来就是个供人娱乐的小楼而已,可是这里的茶楼却在楼后的小院里还带有暗门,随着一声机关响起,小院沙枣树旁的石墙竟然开了,在严密的护卫下他们走了进去。
过了石墙就是另外一户人家了,是一院三进的宅子,安静又典雅,不过周围一丝不苟守卫的家丁可不像是寻常人家那种混吃混喝的家丁。他们目光敏锐,眼神犀利,皆是一等一的健者,要是把这些人当作家丁的话,他们恐怕也是凉州府里家丁界的扛把子,绝对没有人能扛得住这群家丁的毒打!
看到文兰公子时,所有人都肃穆抱拳,低头以示卑躬。
对此已经司空见惯的文兰公子并没有丝毫反应,只是仍旧保留着丝丝微笑一眼扫过他们。
当准备进入房间休息的时候,忽然有下来跑来报告:“启禀公子,不好了,张根硕不听您的命令,又跑了!”
“这个家伙!混账!属下这就去把他找回来!”
说着,掌柜就要带人去找,却被文兰公子叫停了:“不用了,张根硕有他自己的事,与我们无关,只不过看在思卿的份上帮帮他,被逮了一次,他以后会小心谨慎的,不用管他了,他那面的事情有人管,以后谁也不准插手!听清楚了吗?”
到最后这句话的时候,文兰公子的语调变的
强硬起来,一双俊目也落在了自己的妹妹身上。
所有人立刻抱拳:“是,卑职明白!”
走进屋内,文兰公子脱去了身上浅薄的白色外衣,深呼吸,而后慢慢来到了桌子边,轻轻坐下。
似乎在等待什么,用洁白修长的食指轻轻叩击桌面,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哥,他以前救过我!”
妹妹带着委屈开口说话了。
文兰公子略带严厉的说道:“这也不是你救他的理由!”
“可是我若不救他,他必死无疑!”
“你怎生见得?”
公子再次叩击桌面,看着妹妹严厉批评:“他做的事情非常危险,你若是跟他沾上关系,到时候连我们文家都要受圣上怀疑!难道你忘了何博礼是怎么死的吗?圣上有顾念他爷爷的救命之恩吗?”
“我……”
一时语塞,妹妹不免低下了头,更是有点委屈,站在那里像是被罚站一样,紧紧捻着衣角不停扭捏……
看到她这样,公子也不由叹了口气,随即无奈摇头道:“张根硕自然有人管,我们何必瞎操心?救了他,曹姑不仅不会谢我们,反而还觉得我们害了她的事!何必去管?
……
罢了,罢了,我们来西北的目的可不是为帮助她曹姑,记住了,不要随意暴露自己的身份!”
再一次想到了赵小年,公子向着妹妹轻轻点手说道:“那个赵小年可不是寻常人物,就这心机和城府都不是一般的高,仅仅和他打过
一个照面,他就能怀疑到你身上!”
“啊!”
妹妹不由一惊:“哥,昨晚我可是易容的,他不可能看的出来!”
文兰公子摇头对于妹妹的天真嗤之以鼻:“呼,他的本事绝不简单!张根硕栽在他手里,合情合理!你想想看,他是谁的徒弟?”
“啊?……王沐风的徒弟。”
妹妹的话语中明显带有一种讨厌的语气。
“人说王沐风闻香识女人,如果此话当真的话,他的徒弟难道就没有他这种本事吗?
今天的事情还不明显吗?他去而复返,目标就是你!你以为他是倾慕你的容貌?可是他连你的面容都没有看到,倾慕什么?何况他还是王沐风的徒弟,一个让女人趋之若鹜的男人,他的徒弟……”
让女人趋之若鹜,他的徒弟……,句句打击到妹妹心头,让她立刻对赵小年升起了一股厌恶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