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的身躯里涌起亢奋与喜悦。
阳间的人都怕他,地府的鬼都瞧不起地位低下的他。
而今日,他竟然被可爱的小奶包夸了!
他可以翘起骄傲的尾巴,一整年!
黑无常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听不出她是在拍马屁吗?小女娃言不由衷的奉承话,相信了你就是蠢猪!”
“你这么凶,会吓到她的!”
白无常开启了护短的模式,“小娃娃,不要怕,你把他当作一只纸老虎就行。”
“时辰到了,不能耽误。”
黑无常拎着何文彦,“走!”
白无常利索地拽住何文彦,把他扔到下面,“片刻功夫,有什么要紧的?”
黑无常气得想把他揍成煎饼。
于是,一言不合打起来。
丫丫趁机把何文彦带到一边,小胳膊用力地挥起来。
苍凌舟瞧着,她这动作好像是扇耳光。
何文彦的魂儿清醒了些,看见父亲,惧怕地哀求父亲救他。
“他们都看不见你,只有我能看见你。”
丫丫言简意赅地说,“这几日你生了什么事,都告诉我叭。”
“彦儿,这位是丫丫小天师,会想办法救你,你快跟她说说。”
何大人对着空气急切道。
何文彦冷静了些,说他去京郊农庄收租的当夜,半夜去外边方便,看见半空有一道红影飞过。
他看得真真切切,便悄悄地跟在后面追去。
密林里,一只巨大的野兽把一个身穿红袍的年轻男子放在地上,兽嘴在他身上拱了拱。
当时很黑,他瞧不真切那究竟是什么野兽。
那只野兽察觉到他的存在,凶厉地盯着他。
何文彦吓得屁滚尿流,没命地逃奔。
可是,他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后,便晕了。
他一直昏昏沉沉,模糊里看见那只野兽扒掉红袍男子的衣袍……
后来,他感觉到自己扔在野外,却怎么也睁不开眼。
“那只野兽长什么样?”
丫丫问道。
“我真的认不出来。”
何文彦恐惧地摇头,“但我想起来,那个红袍男子好像是我家农庄村里的新郎。”
这时,黑无常击退了白无常,飘过来捉魂。
何文彦害怕地流下男儿泪,“父亲,我不想死……”
丫丫知道地府的规矩,阴魂必须去地府报道,不能滞留阳间。
不知小公鸡有没有办法呢?
“我和小公鸡会想办法救你的。”
何大人听她这话,便知道儿子要被黑白无常带走了,老泪纵横。
白无常惨白的脸庞堆满了笑容,“小娃娃,我一有空闲就过来找你玩。”
“好呀,你可以把这个阴魂带回来吗?”
“这……真是个鬼灵精。”
眨眼间,黑白无常带着何文彦的阴魂消失了。
众人回到何文彦房间,好在小公鸡找到这儿了。
小公鸡一凑近何文彦的尸体,便知道怎么回事。
“他是被黄鼠狼的臭屁臭死的。”
“啊?”
丫丫的瞳眸瞪得圆溜溜的,不可思议道,“黄鼠狼的臭屁还能把人臭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