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百将,你想的是很周全,但知道的军情太少了。”
“只要番吾那边能及时接应,我们又打下肥城,主营哪怕没有了,问题也不大。”
王离没理由不相信桓齮的战略。
番吾的主将还是他的父亲,已经提前联系好了,一定能来接应。
秦军偷袭肥城,应该是赵军想不到的,奇兵出击,一战即可拿下。
之前所忧虑的,早就被他置之脑后。
“如果番吾失利呢?”
白仲问道。
“怎么可能!”
王离很清楚父亲的统帅、作战能力,不可能失利,笑道:“将帅已经决定,今晚乘着月色出,你也不用想太多了。”
白仲还要再说什么,但又想起那一段历史。
番吾之战,是李牧在肥之战打败了桓齮之后,南下回去番吾指挥,秦军最后才会战败。
现在李牧就在宜安,番吾一战貌似提前了一年,会不会按照原本的轨迹展,白仲无法确定,再看桓齮一定要攻打肥城,如果以番吾失利来劝说,作用可能不大。
毕竟秦军的战力那么强,番吾会不会失利,目前无法确定,强行劝说,只会变成扰乱军心,得不到桓齮的信任,严重的会被定罪。
“行了,你回去准备一下吧!”
王离说罢,转身离开,回去自己的帐篷。
“希望因为我的到来,这段历史已经改变了。”
考虑到那么多,白仲只能先放弃劝说,心里在想,见一步走一步。
很快到了晚上。
秦军的主力全部准备好了。
今晚月色明亮,适合连夜赶路。
桓齮下令把部队中大部分火把熄灭,只留下足够照明的,从大营的最后方离开,尽可能地保持安静,逐渐地远离了宜安和主营。
然而他们离开不到一个时辰。
宜安城门打开了一道刚好能过人的缝隙,一个赵军的斥候快走进去。
李牧没有休息,一直坐在自己的帐篷前面,仿佛在等什么消息。
斥候来到这里,看到李牧之后,急忙道:“将军,正如你猜想的,桓齮转战肥城了。”
“秦军深入我赵国北部,不适宜持久作战,肥城距离宜安不远,桓齮攻不下宜安,又不能撤退,一定会寻找其他机会,又想把我引出城,肥城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李牧把桓齮的预判给预判了,确定自己猜想的无误,自信地笑了。
赵葱问道:“既然李将军猜到桓齮会偷袭肥城,为何不在途中埋伏?”
“没必要埋伏,秦军主力,已经离开了主营,这是袭营的最好机会。”
李牧下令道:“让士兵们再休息一个时辰,然后攻打秦军主营,桓齮必定会回来救,到时候就是他的死期。”
赵葱对他的安排,知道的并不多,问:“如果桓齮真的打下肥城,我们如何是好?”
李牧淡淡道:“有司马尚将军在,他打不下来的。”
一个时辰,眨眼过去了。
一直没有出战的李牧,让人打开城门。
数万赵军马上往秦军主营杀过去。
因为这段时间,赵军一直没动静,秦军的防御比较松散,现在已经下半夜,秦军士卒困顿,完全没想到赵军会在此时偷袭。
“敌人杀过来了!”
等到营地被攻破之后,终于有秦军的士兵反应过来。
但是他刚高呼一声,就被一支箭矢穿透身体。
“故意留部分人逃出去,给桓齮传信,其他的都杀了。”
李牧果断地下令。
桓齮只留下一万多人留守主营,面对的是数万赵军,又是下半夜来偷袭,主营里的守卫,被打了个猝手不及。
用了不到半个时辰,整个大营被李牧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