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惜亭作为核心警员,自然和谢序宁被分到了模拟实验,确认尸源的那一组中。
出发时,方惜亭带了同组新人,谢序宁单枪匹马。
局里警车数量紧张,方惜亭新买的车,顺道行了方便。
他刚上车时,没等上厕所的组员跟上,谢序宁便抱着自己的毛毯和抱枕躺进副驾。
此次不同往常,他一来便将座椅靠后推了几个度。
给自己的两条大长腿留出充足的活动空间,摆出那副要留下常住的姿态。
又在腰后垫了抱枕,毛毯暂用不上,用袋子装好,随手扔往后座。
直到把自己身着警服的警校毕业照掏出来,准备往车台上放时,方惜亭终于忍不住问:“干什么呢?”
谢序宁瞥他一眼,更加用力地把自己单人照的摆件,卡在车身前台部位。
他故意让方惜亭抬眼就能看见。
“半年加一个月,这车……使用权在我。”
“从现在起,除却副驾驶是我专座,任何人不许搭乘的前提下,这车你要载谁、去哪、去多久,也必须及时和我报备。”
那男人,像极了并不存在,但却跟自己无理取闹的对象。
方惜亭无语,盯他半晌,嗤笑出声:“呵……”
两人互相都没好话,等到新同事方便结束后赶来,埋头坐进车里。
瞧见谢序宁也在,怕得呼吸声都立刻微弱下来。
方惜亭见人到齐,驱车驶离。
他不是会纵容错处的性情,但也比不得谢序宁跋扈,还会当众发难。
男人乘车路上闲不住,拿笔写写画画,不知在研究什么。
到后来无聊,又拿人玩笑:“嘿,新人,叫什么名儿?”
小同事忽被点名,打了个哆嗦:“我,我叫于恒。”
“于恒,这名儿还行。”
谢序宁齿间咬着烟,消停不了半刻,定要惹些事来:“跟你们方副队这么久,没学到什么东西吧。”
他说:“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直接问我。”
“啊,这……”
于恒待方惜亭自然一片赤诚丹心,绝不背叛。
但也惊讶于谢序宁当面就敢如此挑衅,他是真不怕方惜亭翻脸,又或者是关系太好,所以可以随意玩笑?
小同事刚来不久,把不准他们两人相处的习性,也苦于搅入其中。
却正好,方惜亭手机响起来,及时打断对话,救他于水火。
“亭亭,法医室的尸检报告出来了。”
“受害人性别女,骨龄测算在16-25岁之间,尸体解剖后放血,死亡时间不足24小时。”
“也就是当天杀完,直接抛尸了?”
谢序宁语调淡然,接过话来。
方惜亭的手机在他手里,扩音是顺手打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