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也被吓摔在地上,惊动旁侧其他工友上前查看。
谢序宁按了暂停:“断指放在碎肉最上层,不可能是意外混入,凶手有意为之。”
“我们现在假设,如果他的目地,就是为了让这件碎尸案在分拣场被发现,那么首先,这个人肯定熟知工人分拣,是一定会扯开口袋确认内物的流程。”
所以他的身份可能是,工友?或者工人亲属?
谢序宁:“其次,如果他的恶行,必须要在分拣场被发现,那么他的抛尸时间……”
要避免被拾荒老人捡走新鲜碎肉,那么需要准确把握垃圾车到达的时间。
20点,车辆准时从厂区出发,那么抛尸时间应该是在20点之后,和车辆到达某个垃圾存放点之前。
搜查范围立刻缩小。
方惜亭猛地反应过来:“如果是在西城片区,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核实这部分员工住址?”
就是那36个人,即便是在厂区提供住宿条件的情况下,大家年纪都不小,平时节假日休息,频繁跨区来回的可能性并不大。
在确认后续排查方向后,他们还需要确认传送带里,分摊到每小时的分拣进度。
由于阿姨们效率不一,中途休息、喝水、上洗手间方便的时间都很难控制。
于是方惜亭提出自主测试,要了一条分拣带进行作业。
在了解干湿垃圾分类的一些基本要求后,他全副武装,亲自上阵。
连续不断地做了五个小时的时速记录后,得出一个平均值,便以此作为计算基准。
那时返程路上,天色完全暗下,前排两人还在激动讨论案情细节。
他们所述的每一点都是关键,于恒单是坐在后排负责记录,都有些忙不过来。
天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办到的,能在这么稀少的案件信息中,得出这么多细枝末节的线索。
于恒正感叹着,忽然察觉身前的讨论声停了。
他抬头,看见前排两人都满脸惊诧地盯着坐在后排的自己。
于恒惶恐,本子又落地:“方,谢,两位副队,请问……”
他又做错什么了吗?
是不是没听到两位副队的提问?或者别的工作安排?
不要吧,他今天已经够丢脸的了。
新同事正沉溺于社死的懊恼与慌张之中,谁知听闻那两人异口同声地。
方惜亭:“到你家门口快半小时了。”
谢序宁:“你怎么还不下车?”
“……啊?”
于恒那时望一眼窗外,手忙脚乱地回过神来:“抱,抱歉,我听案情听的太入神了,我马上回家。”
那人走得仓皇,出门就被绊了一跤。
谢序宁轻笑了声,回头又看认真开车的方惜亭。
男人懒洋洋地往后靠:“明天早上接我上班。”
方惜亭就知道,那家伙绝不会放过折腾自己的每一分每一秒:“早上7点准时起床。”
“7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