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麻烦呀?
秦闻没纠缠,只将方惜亭清丽俊秀的眉眼,反复再瞧一遍。
他低头笑了下,又收起手机:“你们的关系好像和其他人说的不一样?”
方惜亭打开谢序宁的手机,解锁、扫码、输入金额。
他疑问道:“嗯?”
秦闻语调淡淡地:“你总是不自觉为他考虑,感觉关系很亲近。”
方惜亭点击确认,输入支付密码,付款成功:“亲近?”
猫儿略显吃惊,他头抬起来:“我们关系一般,但是发小,他父母逢年过节,都会拜托邻居多照顾他。”
因为父母工作忙,谢序宁小时候没人管,基本都是放养状态。
平常这家蹭两顿,那家蹭两顿,要不就是在楼下,老板摇着蒲扇睡午觉的拉面馆里打发。
方惜亭给自己找到能够理所当然去照顾他的理由。
但是需要照顾到这种地步吗?
秦闻看他付过账,又把谢序宁的手机,仔细收进自己衣兜里,怕那醉鬼弄丢。
随即折返回去,架起男人瘫软却又高大的身躯,用自己的肩膀扛着那家伙的胳膊,吃力往前。
“喝过酒的别开车,自己找代驾。”
“没喝酒的,有车的,都顺路带一下其他要回家的同事。”
“我这边走束江,车上还有三个空座。”
方惜亭扶着谢序宁,替他安排善后。
秦闻也喝了酒,车钥匙拿给其他同事帮忙开,他不和方惜亭顺路,却走过来:“我陪你送他回家。”
方惜亭不理解:“啊?不用了,我们又不顺路,太耽误你。”
男人指下他肩上扛的那位:“我怕你拿他没办法。”
方惜亭没在意:“我的车直接开到地下停车场。”
就上个楼的功夫,还有电梯,不至于没辙。
秦闻见自己拿正常关心的理由,很难介入其中,无奈之下,只好笑道:“那我今天正好要走束江。”
嗯?他正好?也顺路?
如果脱离过界关心以外的需求,方惜亭都答应的果断。
他把谢序宁那醉鬼扶出店门,绑进副驾,表情不耐烦,手法却很耐心细致地替他将腿摆直。
秦闻和其余三位也走束江方向的同事,落排后座。
其实刚上车,他就有些后悔。
谢序宁周身酒气十分浓郁,身姿挺拔的男人蜷进副驾驶,即使方惜亭不管后排人员死活的,为了让他舒服,将座椅往后推来许多。
但那样的位置,仍旧不够对方施展。
谢序宁头昏脑涨,无法直立的背脊压迫胃部,恶心感持续加剧。
他胸口像是闷着一口气,试图能够找到缓解不安的姿势,但实际效果微乎其微。
在难受地挣扎、反复摆动躯体间,直到有人忽然拉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