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宾客们全部都离开了,可是沈逸则并没有在离开的人里面现那个婢女。
“里面还有人吗?”
“沈小公爷,没有了,里面只有宋家和温家的人了。对了。”
那小厮对公羊长荣道,“公羊长荣姑娘,这是公羊家给您捎的信。”
公羊长荣打开一看,竟是催她走的纸条,说是要去京,投奔大祭司公羊立成,在大祭司的府上住一段日子,要赶快启程了。
公羊长荣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温毓瑶拿下她手里的纸条,“长荣,你快走吧,不要让家里人等急了。”
“可是这边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我得陪你。我……我不想走。”
温毓瑶知道公羊长荣自丧母之后,日子便不太好过,尤其是公羊朔日娶了续弦后,她便常被继母欺负。
“长荣,你是害怕公羊家的那些人吗?”
“我……谁害怕她们了!”
公羊长荣立刻反驳,“我……我只是不喜欢和她们待在一起,我更喜欢和你待在一起。”
“既然不怕,就不能把公羊家的东西让给她们,知道吗?你母亲的东西,还在公羊家呢。”
温毓瑶温声道,“你和我不一样,我是庶女,可你是嫡女。要担得起公羊家嫡女的门面来。”
温毓瑶直接把公羊长荣的后背掰直了,推着她走了几步,公羊家的马车就在前面,温毓瑶松了手。
“好,我明白了。”
公羊长荣听了温毓瑶的话,眼眶无法控制地有些红了,她挺直了腰背,握了握温毓瑶的手,转头走向公羊家的马车。
公羊长荣心中涌起一阵不舍的情绪,她的继母掀开马车上的帘子,催促道:“快点快点,难不成要我们全家都等你一个吗?”
继母还在说话,“平时是怎么教你的,女子要懂三从四德,不可席地而坐,刚刚我看你是直接坐在地上,这样是在丢我们公羊家的脸!等去了公羊力成府里,先去公羊家的祠堂好好跪上一日!”
车厢里还坐着她的两个继妹,听到公羊长荣被母亲训斥,纷纷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公羊长荣掀开车帘去看温毓瑶,只见纤瘦的身板正冲她挥手,公羊长荣心中生出了对抗的勇气,她松开车帘,车帘将外面的一切完全遮蔽了,公羊长荣又处在一个由继母主导的空间里。
“也不知母亲安的是什么心。初到亲戚家拜访,便要惩处家中嫡女,也不知是谁在给公羊家丢脸。”
“什么?”
公羊夫人显然没有想到公羊长荣会和她顶嘴,“你说什么?你竟然敢跟我顶嘴?是不是温毓瑶那个贱蹄子撺掇你的?!看你总是凑在她身边,那个女子行为无状,是登州人尽皆知的悍匪!我劝你离她远一点!”
公羊夫人越说越生气,说的话也越来越不堪入耳,她举起手就要扇公羊长荣的脸,可这一次,却被公羊长荣攥住了胳膊,她用力想把胳膊抽开,却现公羊长荣的力气其实很大,自己竟然抽不开!
“你……你想做什么?你想要忤逆你母亲吗!我可是你嫡母!”
两个继妹也都吃惊地看着她,她们这个姐姐平日里很不喜与她们说话,就算被欺负了也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今日这是怎么了?
公羊长荣一把将继母的手甩开,“若继母不再口出恶言,我还能去公羊立成家陪你演母慈子孝的戏码,否则,就让京城的人都知道,你这个主母苛待女儿,是个心狠手辣的毒妇!”
公羊夫人气极了,她指着公羊长荣的鼻子半天,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
宋家的宾客都离开了,整个院子空了不少,小厮和女使们开始打扫院子。
“沈小公爷,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