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
沈汐屿的表情凝了一瞬,“兄长怎么会和她搅和在一起?”
“回姑娘,温毓瑶籍贯是登州人。”
丫鬟出声提醒,沈汐屿这才恍然大悟,她记得从前,兄长和解九环去登州游玩,那时候苏凌还追去登州,被兄长严厉遣送了回来,原来,原来竟然是去温毓瑶了。
苗头有的这样早!她竟然迟钝到现在才知道!
沈汐屿想到祁国公府里的小红小绿,顿时有一种自己被耍了的感觉,那两个人就像一个障眼法一样,蒙了她的心,让她乱了脚步
若不是那两个人,她也不至于着急上火,乱了自己的步子,如今兄长对她已经不是从前,她已经失去了主动权。
这种情况下,她才知道,原来真正的对手是温毓瑶,她该如何将胜算掰回来?
沈汐屿又想到苏凌和乐悠二人,不禁嗤笑,她再怎么迟钝,也不如这二位迟钝。
两位二品官家女,还不如她一个副将的女儿聪明,那二人争来争去,竟是给温毓瑶做了嫁衣,实在是愚蠢!
沈汐屿沉下心来,觉自己从前似乎有些以为逼迫,这个时候,既然自己已经处于下风,不如以退为进,或许能别有洞天。
……
温毓瑶和公羊长荣从安和楼出来,一直闷闷不乐,公羊长荣以为,温毓瑶是被乐渊王吓到了,还一直安慰她。
“毓瑶不怕,他打都打不过你,又能把你怎么样呢?”
“长荣,我没事。”
温毓瑶想的根本不是这件事,她在想沈逸则。
自己刚刚那一番话,着实无情至极。她自然是权衡利弊的,却没有把自己也算进去。她刚刚一心只想着沈逸则的安危,只想着祁国公府的安危,后面那番对自己的绸缪,是架都打完了,她现加的。
温毓瑶早已看清了自己的心,沈逸则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而且对她也很好。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她有恩,越是如此,她这样的人,就应该离他远一点,不要让自己身上的是非沾染上他,不要恩将仇报地给他带来麻烦。
沈逸则眼底的失望和低落,她都看在眼里,可是她不能安慰,也不能吐露真心。
沈逸则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而她,却是盛唐众多贵人的沙子,那么多人都想将她揉去,沈逸则若是和我粘连在一起,也会被他们算计的。
可是,这些话,又怎么能和公羊长荣说呢?
“长荣,我真的没事。”
马匹突然嘶鸣,扬起前蹄,停在了道路中间。
马车先是一阵颠簸,随后不动了。
“姑娘,有人拦路。”
温毓瑶拨开车帘,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头戴帷帽,将脸全然遮住。
公羊长荣立刻警惕了起来,“毓瑶。别去!”
“不怕,我去看看。”
“毓瑶!”
公羊长荣一把拉住温毓瑶的胳膊,死死地不让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