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喜欢我的话没必要对我这样。”
光线很暗,齐遇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容易让人误会。”
“哪样?”
许京谦反问道。
他在等齐遇说出她所认为的他喜欢她的言论。
但齐遇说不出了。
这几天生的让她也跟着被误会的桩桩件件都有允许生的合适理由,只不过因为许京谦的温柔,让她会错了意。
“没有。”
说没感觉是假的,齐遇幅度很小的在摇头,“今天晚上麻烦你接我回来了,我先回房间了。”
许京谦神色失落,轻点了一下头:“嗯,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
他说过要带她去看日照。
齐遇低下头,她其实已经不太想去了,或者说她不想再麻烦许京谦。
到最后齐遇还是没能将那句‘不用麻烦了’说出口,她这几天麻烦许京谦麻烦得还少吗,而许京谦哪次不是帮着她去解决,如果换作是她,面对一个经常给自己带来麻烦的人,她不一定做到许京谦这样。
许京谦喜欢她吗?
齐遇陷进沙靠枕的缝隙里,闭眼间是回来时他们在车上接吻的一幕,许京谦并没有像第一次那样想要推开她,制止的话语也未曾有过半分,他好像很享受她亲他。
人就是这样,越不可能就越要在不可能中找到一丝有可能的迹象。
齐遇不确定也不敢揣测他内心的想法,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自己现在的不正常,她在想许京谦,想许京谦对她是否会像她想他一样。
齐遇打开手机想分散一下注意力,她现里面还有许京谦一个小时前来的两条未读消息:
又下雨了。
回来记得告诉我。
齐遇不是自来熟,她区分得开朋友和许京谦两者之间的关系,如果许京谦是她的朋友,那这两条消息流露出的关心没有一点毛病,但他们认识不过短短三天,既不是朋友,也算不上陌生人,许京谦凭什么要这样?
还没来得及多思考什么,一条代驾的付款提示标红显示在聊天栏。
齐遇对自己喝醉酒的记忆半存半断,她只记得于知跟她要了号码叫许京谦来,对于代驾这事她几乎没印象。
脑海里突然闪过许京谦附在她耳边说要给她当代驾的声音,齐遇没忍住去摸耳后,呼吸拂过的痒意似乎还有残存,齐遇慌乱地咬住指甲,脸颊两侧以一种肉眼可见的度在变红,变烫。
齐遇没谈过恋爱,但知道喜欢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的,许京谦是在于知的拜托下才去接了醉酒的她,那他只需要将她带回来,那些多余的话多余的事他完全没必要去做。
齐遇支付了代驾的费用,也不等自己多想一分就打开门走了出去。
即使她相信她自己的直觉,她也要去问清楚。
比起模糊不清,她更愿意去证实自己的想法,无非就是再多误会一次许京谦喜欢她。
齐遇顶着一时被冲昏的头脑,鼓足勇气,敲响了许京谦的房门。
“稍等。”
房内传来许京谦的回应。
几秒后,门从里面打开,许京谦站在门缝之间,看清来人时眼底划过一瞬的意外。
扑鼻的清香,齐遇不由跟他对视,他应该是刚洗完澡,梢带着水,睡衣的领口处还没来得及整理。
出于习惯,齐遇上前一步,帮他弄好。 许京谦直着腰,比她高出一截,没来由的压迫,齐遇呼吸慢了几拍,张嘴:“许京谦,你喜欢我吗?”
一模一样的问题,这次是许京谦先开的口。
“又喝酒了?”
男人弯腰凑近,微凉的梢擦过齐遇的颈侧,没闻出什么酒精的味道,“还是,酒没醒全?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齐遇当然知道,她就是为着这个来的,在做什么在说什么她清清楚楚。
她不说话,许京谦当她不知道,跟一个喝过酒脑子还不算清醒的人说什么都是白搭,他没去回答齐遇的问题,让她回去。
齐遇站着没动,指甲陷进手心,许京谦笑了一声:“要我送你回去吗?”
他今天也算是见识到了齐遇喝完酒的样子,在齐遇还没恢复平时的正常行为之前,他一并视为她酒后的迷惑行为,且照单全收。
“走吧,我送你。”
许京谦刚要去抓她的胳膊齐遇就朝他靠近,她反握住他的手指:“我都主动跑来问你了,你为什么还是不愿意说。”
“许京谦,你不喜欢我。”
她踮起脚亲在他的唇边,声音夹杂着情绪,像走廊外的雨,“你就应该在我亲你的时候推开我,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我觉得你也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