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一见女儿这个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她上去就掐了周水英一把,恨铁不成钢地戳着她脑门,压低了声音骂。
“你脑子是不是被屎糊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你心里还惦记着季淮南,一见季淮南你就犯病,可你也不想想,人家是万元户,娇妻在怀,凭什么会看上你?”
她索性说开了。
“你现在连个女人都不算,能找到一个正式工愿意娶你就不错了,若是你非要一条道儿走到黑,那你下半辈子就完了!”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而周水英被多年的执念蒙了心智,早就钻了牛角尖,尤其是遭逢人生剧变,情绪一直不稳定,偏偏周母还一个劲叨叨。
说什么让她争气。
还说掏粪工挺好,让她去跟媒人道歉,顺便把婚事定下来,恰好这个时候舒云和季淮南从饭馆里出来,两个人没有交流,看起来却是那么般配。
周水英眼热的厉害。
她明显感觉到心底有一头野兽将要破笼而出,尤其是看到舒云,脑子就一抽一抽地疼,疼得她想杀人!
这边。
舒云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疯子给盯上了。
她打算去一趟书店,交代季嘉兰先回家,等下午她搭班车回去,季嘉兰答应了一声就骑着自行车走了,留下季淮南站在原地。
他凝视着舒云。
“我下午没事。”
舒云表情寡淡:“没事就回家休息吧,实在闲得慌就搞搞卫生,别跟着我。”
丢下一句警告,她潇洒转身。
季淮南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目光一直沉沉落在女人窈窕的背影上,虽说舒云没有再提离婚的事情,可她对自己也很冷淡。
现在他们顶多算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舒云不让他跟着,他就真的不敢挪动一步,在原地愣了一会,转身又进了饭馆,这个点儿饭馆里的客人不多。
老板见季淮南愁眉苦脸,八卦地凑上来。
“咋了老季?”
“是不是跟弟妹吵架了,看你这脸拉得都快赶上苦瓜了。”
季淮南郁闷地点头,他想借酒浇愁又怕喝醉了开车不安全,万一出个什么意外,到时候舒云带着孩子们改嫁,别人会花他的钱,打他的娃。
于是他忍不住骂自己混蛋。
老板:“……”
果然是狠人,生气起来连自己都骂。
他给季淮南出主意。
“以我多年的哄媳妇经验来说,你这方法用得不对,烈女怕缠郎,只要你脸皮够厚,心够诚,还怕哄不好媳妇,你就是太端着了。”
季淮南:?
“我端着?”
“对啊。”
老板摸着下巴,一副过来人的模样。
“男人就不能太老实,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话你以为是白说的啊,你得放开,一不能端着,二不能矜持,结婚之前男女双方要把握尺度,
毕竟还不是夫妻;
过了这个度就是耍流氓,可结了婚就不一样了,你得流氓一点,这个流氓可不是字面上的流氓,就是吧,你得用点特殊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