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南甘之如饴。
他拿着水盆去水房打水,经过护士站的时候,英挺勃的身姿引得两个值班的小护士心跳加,痴痴望着他的背影,眼里流露出羡慕。
多好的男人啊。
生病了都不忘照顾媳妇,这样的男人哪里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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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
舒云是在季淮南怀里醒来的,不大的病床自然挤不下两个人,男人仗着人高腿长将她整个人都揽在怀里,她的后背就贴在男人肌肉贲的胸膛之上,还有那顶在她臀部的那一道热源……
滚烫炽热。
烫得她整个人都快冒烟了,舒云涨红了一张俏脸,她不想纠结自己是怎么跑到季淮南床上的,此刻,只想远离……那灼人的某处。
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
刚动了一下,身后就响起男人沙哑慵懒的声音:“别动,再动就要出事了。”
舒云:“……”
她不敢动,一点都不敢动。
听说早上的男人不能惹,一惹就会出事,于是,她很听话地不敢再动,连呼吸都放轻了不少,直到身后压抑粗重的呼吸渐渐平息才翻身坐起来。
气势汹汹地指控面容隐忍的男人。
“我怎么会在你床上?”
季淮南很无辜地拧起英挺的眉毛:“我哪里知道,我还想问你呢,好端端的不睡自己的床,什么时候跑到我床上了,差点把我挤到地上。”
说着,他目露揶揄,长长地哦了一声。
“你不会是想男人了吧?”
“嗯?”
舒云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下一秒整个人就红成了煮熟的虾子,气恼得用力往季淮南手臂上拍了几下,又羞又恼:“你才想男人了。”
“我要是想男人你就该哭了。”
季淮南嘴角勾起痞笑:“我心里想着谁你应该知道。”
他直直地盯着舒云,气息微喘:“说说,我想的人是谁?”
这话太直白了。
舒云答不上来,她觉得不知从哪个时刻起,横亘在她和季淮南之间的那一道看不见的心墙已经轰然倒塌了……
“不理你了。”
她佯装生气,穿好鞋子就端着盆去水房洗漱。
洗好了回来的时候却现病房里多了两个人。
一男一女,是原主的养父母。
此刻。
一向鼻孔朝天,看不起乡下人的秦母满脸堆笑,讨好地将麦乳精、奶粉等一类在这个年代算得上高级的营养品放下,笑道:“女婿,听说你受了重伤,我和你岳父马不停蹄就赶了过来……”
“等一下。”
秦母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季淮南皱着眉打断。
“你们认错人了,我没有什么岳父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