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父一回来就听到这些话,顿时拧起了眉头,不悦道:“你胡说什么呢,考大学这种事情也是能随便乱说的,若是考不上还不让人笑话。”
考什么大学。
刚才在沈家都说好了,结了婚就尽快生孩子,沈家三代单传,生出个儿子不比考那什么劳什子大学重要!
“赶紧回家!”
几乎是一关上家门,秦父就迫不及待地宣布了好消息。
“沈家同意娶樱落进门。”
秦母手里的锅铲当啷一下落地,她嘴角狠狠一抽:“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信不信老娘打烂你的脑壳,看看里面装得是不是都是屎!”
秦父:“……”
粗鲁!
他气得一甩袖子坐在沙上,怒道:“我不是在跟你们商量,我是在通知你们,樱落,这几天你先别去学校了,让你妈带着你上街逛逛,做个新型,添置些新衣裳,打扮得体面些,别让沈家看不起。”
秦樱落怔怔地站在那里。
似乎没有听懂秦父的话。
好半天才从嗓子眼里挤出断断续续的几个字:“我、我不嫁!”
她早就想清楚了。
人生是自己的,她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不应该沉溺于跟谁比、比过谁,更不应该吊死在一棵树上,她对沈雨生其实没什么感觉。
不过是心底的攀比和虚荣心作祟罢了。
更何况沈雨生成了残废,自己凭什么要把大好的年华蹉跎在他身上,考大学、走出去、不靠任何人才是她现在的人生目标。
至于男人,还是个残疾男人。
哪儿凉快待哪儿去!
这场谈话自然是不欢而散,最后以秦樱落哭着冲出家门而告终。
秦父的咆哮响破天际。
“不答应就给老子滚,以后也别回来!”
回应他的是秦母劈头盖脸砸下来的锅铲,一向自诩体面人的秦母什么风度都不要了,尖着嗓子咒骂:“老娘跟你拼了。”
“你个泼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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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鸡犬不宁。
舒云这边岁月静好,两天后,季淮南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