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慧慧走了。
赵美兰僵在原地,心里像是打翻了一桶水,慌得七上八下的,就这么煎熬了两天,舒云还没有来学校上课,她也就渐渐松了一口气。
看来舒云那个军官丈夫也没什么能耐嘛。
就在她以为这件事就要翻篇的时候,系里的一个老师突然找上了门,说是叫她去学院开会。
“开会?”
她一个普通学生,怎么学院开会还要叫她?
“老师,我能不能不去?”
“不能。”
老师言简意赅,严肃的上下打量了赵美兰好几眼,眼底闪过讥讽:“走吧,别耽误时间了。”
赵美兰开始忐忑不安。
等到进入办公室以后,面对着学院里的几位重要领导,她两腿一软,差点就跪倒在地,哆嗦着嘴皮子连话都不会说,尤其是听到对她的处分以后,直接两眼一翻就昏死了过去。
“赵美兰同学。”
“作为学生,你私生活混乱,作风不正,恶意中伤舒云同学,污蔑军属,使她和爱人季团长名誉受到了严重的损害,经过学校研究,你被开除了。”
一番话犹如一根尖锐的钉子。
彻底将赵美兰钉上了耻辱柱。
从学校离开那天,天空中飘起了片片雪花,往日与她交好的朋友,不论男女,一个都没有来,仿佛像是人间蒸了一样。
留下的只有鄙夷与白眼。
赵美兰悔不当初,好不容易辛辛苦苦考上的大学就这么没了,早知道舒云的那个军官丈夫后台这么硬,她无论如何不敢轻易得罪。
现在却是晚了。
为今之计只能去找舒云认个错,取得她的原谅,也许学校这边还有转圜的余地。
一连三天。
赵美兰都蹲守在小洋楼附近,她不敢上去贸然敲门,生怕惹舒云不高兴,直到三天后的一个早晨,她才终于见到舒云。
彼时,她正被自己的军官爱人小心翼翼地抱上了车。
那样一个铁血的军人,对待妻子竟然是如此的如珠似宝,那样的捧在手里怕摔了,连路都不舍得让走,上个车也要抱着!
眼看着车子快要开走。
她也顾不上嫉妒了,慌忙冲出去,挡在车前,红着眼圈哀求舒云放她一条生路。
“我错了!”
“求求你们,放过我。”
舒云小脸白,她还病着,刚才在家里还吐了,此刻也没什么力气去和赵美兰分辩,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季淮南因为担心媳妇,更没有什么好脸色。
若不是因为眼前的女人恶意散播流言,他媳妇也不会生这样大的一场病,病去如抽丝,病了这么些天,整个人都虚弱了不少。
可赵美兰就挡在车前。
她不走车子也开不走。
“要不我下车去问问她还想怎么样。”
舒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