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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血战潼关（第1页）

且说当日曹操大兵进抵潼关，伐木立栅，分作三营，左寨曹仁，右寨夏侯渊，他自居中寨。

次日，曹操引三寨大小将校，杀奔关隘前去，正遇西凉军马，两边各布阵势，曹操出马于门旗下，看西凉之兵，人人勇健，个个英雄。又见马生得面如傅粉，唇若抹朱，腰细膀宽，声雄力猛，白袍银铠，手执长枪，立马阵前，此时马岱以从许都逃回亦在军阵之中，上庞德，下马岱。

曹操暗暗称奇，于是亲自纵马对马说道：“你乃汉朝名将子孙，何故背反？”

马咬牙切齿大骂道：“曹贼！你歉君罔上，罪不容诛！又害我父弟，不共戴天之仇！我当活捉生啖你肉！”

马说罢，挺枪直杀过来，曹操背后于禁出迎，两马交战，斗得八九合，于禁不敌拨马败走，张郃出迎，战二十合亦败走，曹军阵上李通又出迎，马奋神威交战，数合之中，一枪刺李通于马下。

马当时把枪望后一招，西凉兵一齐冲杀过来，曹操兵马大败，西凉兵来得势猛，左右将佐，皆抵当不住。

马、庞德、马岱引百余骑，直入中军来捉曹操。曹操在乱军中，只听得西凉军大叫：“穿红袍的是曹操！”

曹操就马上急脱下红袍，又听得大叫：“长髯者是曹操！”

曹操惊慌，急掣所佩七星刀断其髯，军中有人将曹操割髯之事，告知马，马遂令人叫拿：“短髯者是曹操！”

曹操闻知，即扯旗角包颈而逃。这潼关一战，曹军兵败，望风而逃，曹操怆惶，剑割髭髯，他正走之间，背后一骑赶来，曹操回头视之，正是马。

曹操大惊，此时左右将校见马赶来，各自逃命，只撤下曹操。马厉声大叫道：“曹操休走！”

曹操惊得马鞭坠地，看看赶上，马从后使枪搠来，曹操绕树而走，马一枪搠在树上，急拔下时，曹操已走远。

马又纵马赶来，山坡边转过一将，大叫：“勿伤吾主！曹洪在此！”

此人说完轮刀纵马，拦住马，曹操得命走脱。曹洪与马战到四五十合，渐渐刀法散乱，气力不加，这时夏侯渊引数十骑赶到，马独自一人，恐被暗算，拨马而回，夏侯渊也不来赶。

曹操回寨，却得曹仁死据定了寨栅，因此不曾多折军马，曹操入帐唤曹洪，重加赏赐，收拾败军，坚守寨栅，深沟高垒，不许出战。

马胜了一阵每日引兵来寨前辱骂搦战，曹操传令教军士坚守，如乱动者斩。

几日后徐晃进大帐道：“今丞相盛兵在此，贼亦全部屯于关上，此去河西，必无准备；若得一军暗渡蒲阪津，先截贼归路，丞相径河北击之，贼两不相应，势必危矣。”

曹操闻言扶须而笑道：“公明之言，正合吾意。”

当日他便教徐晃引精兵四千，和朱灵秘密同去径袭河西，伏于山谷之中，徐晃、朱灵领命引四千军暗暗去了。

曹操又下令，先教曹洪于蒲阪津，安排船筏，留曹仁守寨，他则亲自领兵渡渭河。

却说曹操整兵已毕，分三停军，前渡渭河，比及人马到河口时，日光初起，曹操先精兵渡过北岸，开创营寨。他自引亲随护卫军将，按剑坐于南岸，看军渡河。忽然人报马到了。

曹军闻言一拥下船，河边军争上船，声喧不止，然曹操犹按剑坐而不动。

此刻人喊马嘶，西凉军马在马的率领下蜂拥而来，船上许褚跃身上岸，来到曹操身边大呼道：“贼至矣，请丞相下船！”

曹操不以为意的说道：“贼至何妨？”

许褚看曹操如此，他回头见马已离他们不到百余步，许褚来不及多想一把拖曹操下船，随行将士尽皆下水，扳住船边，争欲上船逃命。

此时船小将翻，许褚掣腰刀乱砍，傍船之人手尽被许褚砍断，许褚忙用木篙撑船，曹操伏在许褚脚边。马赶到河岸，见船已流在半河，遂拈弓搭箭，喝令骁将绕河射之，矢如雨急，许褚恐伤曹操，以左手举马鞍遮之，马箭不虚，船上驾舟之人，应弦落水，船中数十人皆被射倒，其船反撑不定，于急水中旋转。

许褚独逞神力，他将两腿夹舵摇撼，一手使篙撑船，一手举鞍遮护曹操。

时有渭南县令丁斐，在南山之上，见马追曹操甚急，恐伤曹操命，他将寨内牛只马匹，尽驱于外，漫山遍野，皆是牛马，西凉兵见之都回身争取牛马，无心追赶，曹操因此得脱。

曹军方到北岸，便把船筏凿沉，诸将听得曹操在河中逃难，急来救时，曹操已登岸，许褚身被重铠，箭皆嵌在甲上。

众将保曹操至野寨中，皆拜于地而问安，却说马回见韩遂，他扼腕说道：“今日几乎捉住曹操了！可惜一将奋勇负曹操下船去了，不知何人。”

韩遂闻言思索一阵，他开口说道：“久闻曹操选极精壮之人，为帐前侍卫，名曰虎卫军，以骁将典韦、许褚领之。如今典韦已死，今救曹操者，必是许褚了。此人勇力过人，人皆称为虎痴，如遇之。不可轻敌。”

“虎痴？”

马攥紧拳头，来日定要会会此人，第二日马留守大营韩遂与庞德将兵五万，直抵渭南。

曹操令众将于甬道两旁诱之，庞德先引铁骑千余，冲突而来，喊声起处，人马俱落于陷马坑内。

庞德踊身马背之上一跳，跃出土坑，立于平地，此刻曹军围来，他立杀数人，步行砍出重围。

回头看时，韩遂已被困在垓心，庞德步行救之，正遇着曹仁部将曹永，被庞德一钺砍于马下，庞德夺其马，杀开一条血路，救出韩遂，投东南而走。

背后曹兵赶来，马引军接应，杀败曹兵，复救出大半军马。战至日暮方回，计点人马，折了将佐程银、张横，陷坑中死者二百余人。

当夜，马引成宜引等人去劫寨，成宜引三十骑往前哨探，他见寨中并无人马，竟然不退径入中军。

突然四面伏兵皆出，只围得三十骑，成宜正要夺路而走，被夏侯渊一箭射杀，马见曹军伏兵尽出，他遂与庞德、马岱兵分三路蜂拥杀来。

当夜两兵混战，直到天明，各自收兵，马屯兵渭口，日夜分兵，前后攻击，曹操在渭河内将船筏锁链作浮桥三条，接连南岸。

曹仁引军夹河立寨，将粮草车辆穿连，以为屏障，马又教军士各挟草一束，带着火种，与韩遂引军并力杀到寨前，堆积草把，放起烈火。

曹兵抵敌不住，弃寨而走，车乘、浮桥，尽被烧毁，西凉兵大胜，截住渭河，曹操因立不起营寨，心中忧惧。

时当九月尽，天气暴冷，彤云密布，连日不开，曹操在寨中纳闷。忽人报有一人来见丞相，欲陈说方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