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策龙卫的那个春花抵达京城之后直奔松柏楼,并设法把长松送到了沈小姐面前。”
离扇汇报时犹豫了一瞬,“会不会是……”
“什么?”
谢霁瞟他一眼。
“上门生意?”
离扇说得甚为隐晦。
谢霁一个眼刀就飚了过去,离扇低下头,他这不是顺着话的方向说吗?要不然沈小姐唤松柏楼的人做什么?
“天仪四十年生过一桩事。”
谢霁目光悠远。
“不就是那一桩状元郎消失案吗?”
离扇稍稍一思索就想起来了,毕竟这个案子轰动一时,可最后却是不了了之,“这个案子同松柏楼有什么关联吗?”
谢霁没有回答,而是问:“我的三皇兄那儿怎么样了?”
“那位还是没有同他合作。”
离扇道。
“今日过后,应该就会合作了。”
谢霁微微一笑,看向松柏楼的方向。
离扇自认为不是个四肢达的粗人,怎么还是理解不了主子在说些什么?
———
“所有钰王府侍卫听令!统统跟我走!”
易容过的春花手持令牌在钰王府上空溜达了一圈,压低嗓音道。
“你在说什么?”
钰王府侍卫皆是愤懑不平。
“钰王殿下有令,命我等去查封松柏楼!”
春花将令牌抛到侍卫头领手里,让他确认,“令牌在此,可查证!”
侍卫头领将信将疑地看了看这令牌,其他侍卫也围上来确认,这的的确确是钰王殿下的令牌,错不了。
“这下相信了吗?”
春花立在屋檐之上,居高临下。
“钰王殿下为何不亲自吩咐?”
钰王府众侍卫将信将疑。
“他这不在宫中脱不开身,怕你们不信,这不才拿令牌给我的吗?”
春花从屋檐上跃下,抢过侍卫头领手里的令牌。
“信不信由你们。”
春花话锋一转,叹了一口气,“只是不知道这钰王殿下回来之后现府中之人连他的令牌都不认了……”
这次春花还未说完,钰王府侍卫们脸上皆是闪过不安,随即七嘴八舌地劝侍卫头领。
侍卫头领脸上闪过一丝犹豫,还是拱手:“谨遵殿下命令!”
随着侍卫头领的许可,侍卫们皆是单膝跪地拱手道:“谨遵殿下命令!”
闻言,春花缓缓笑开。
此时的松柏楼安静如无人之境,冷清静寂,只不过二楼的一间雅间突然不知为何开了一条缝,里头传来男子低低的呜咽声,这种呜咽声不是那种委屈的呜咽声,细听之下这呜咽声之中竟是带了些勾引的意味。
先是酒杯被带倒的声音,清脆而又凌厉,紧接着便是激烈的碰撞声,以及作响的水声。
这时,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将门轻轻带上,满屋春色被关在了屋内,他闭了闭眼,靠在门上。
可就在这时,他听到了楼下小厮的呼喊,他睁开眼睛,便看到了小厮一脸慌乱的模样。
他一边下楼一边轻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