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教你的?”
她突然问。
姜幸来有些惊讶:“什么?”
“你一直这么悲伤地笑着吗?”
黎青鸾抚上了她稚嫩的脸。
“娘亲说,这样才不会让人看出你的心思。”
她道。
黎青鸾微微一笑:”
是个好习惯。还有吗?她还对你说什么了?”
“她说……”
小姑娘维持的笑差点没有崩住,眼泪汪汪,“会给我带糖吃……说好的,她食言了。”
她的眼泪好似再也忍不住,一滴紧接着一滴流了下来,她飞快地擦掉眼泪。
黎青鸾叹了一口气,弯下腰抱住了她:“你很勇敢,她没有给你的糖,我代她给好不好?”
姜幸来的眼泪还在掉,但她依旧压抑着哭声。
黎青鸾揉揉她的后脑勺:“哭吧,哭出来好受些。”
“可是……”
她哽咽着,“不是说笑才是好习惯吗?”
“你娘亲一定还没来得及告诉你,那是对待敌人时的好习惯。”
黎青鸾轻声道,“对待亲人,不必如此,想哭就哭,想笑就……”
她的话还未说完,姜幸来已经“哇“地一声哭出来。
小小一个人,一次又一次穿过对她来说很大很大的临神县,孤独而又彷徨,无可依靠,却也寻找不到要找的那个人。回过头来,却现都是一场空,她的娘亲已然死在了旁人的手中,尸身全无。
姜幸来哭到晕倒,黎青鸾让人把她带去休息,而她再次走到了耶律齐的面前:“对一个小姑娘下毒,你也真的是禽兽不如。”
“她要杀我……到底是谁禽兽不如!”
耶律齐捂着伤口,冷笑。
“你杀的那么多人不是人是吗?”
黎青鸾看着没有丝毫悔意的男子。
“不过试毒的工具罢了。”
他不屑。
“那你也不过是一个工具,死便死了,怕什么?”
黎青鸾道。
“你!”
耶律齐被她堵得哑然。
“解药呢?还没配制出来么?”
黎青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