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啃得津津有味,柳云湘忍不住问了一句:“中午的干粮泡白开水,好吃吗?”
严暮睨了她一眼,继续大口吃着,“没肉好吃。”
活该!
柳云湘在心里偷乐,然后就听严暮说道:“旁人以为你很贤惠呢。”
“呵,倒也不用。”
“你心虚?”
“我心虚什么?”
“哪家贤惠的妇人会偷男人?”
柳云湘火腾地一下起来,“那你就告诉旁人,我与你没半分关系,我爱偷谁偷谁,没你酸的份儿!”
来到曲墨染这儿,柳云湘火气仍没消。
“谁气你的?”
“还能有谁。”
“孩子爹?”
柳云湘一愣,这个称呼安在严暮身上,有些过分亲近了,但又是事实。
她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曲墨染笑,“你气他,却还是为他跑了这一趟。”
说着,曲墨染拿出几包药上面覆着一张方子,“诺,你说的那疫病,我查过很多医书,配了这个方子。”
柳云湘看着那几包药,冲柳云湘点头,“谢谢。”
“原我觉得那严暮不是个好东西,对你太坏了,但后来他给我九香丹,还说要瞒着你,我便觉得这人,也不是那么糟糕的。”
柳云湘拍拍那几包药,“当是还他的情了。”
话说得绝,但她深知自己和他会一直纠缠下去,因为这个孩子,因为这孩子身上的血脉。他活着,她和孩子才有可能活着,生死都牵绊在他身上了。
日头西斜,柳云湘站在东边院门前,门已经锁上,六条人命魂断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