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你别过来!”
朱子聪剧烈的摇头。
他怕蛇!很怕!很怕!
外面的人踮起了脚尖,一个个挤着往里看。
“哇,这么大的蛇。”
“这宋暖真是胆儿大,这么大的蛇,她也敢提着。”
“这丫头好像变了个似的。”
众说纷纭。
宋暖将这些议论自动忽略,凉凉的瞟向朱子聪,“不过去也行,那你说说,我三弟和温崇正身上的伤是不是你弄的?如果你不说实话,那我就过去了。”
“我说我说!”
朱子聪其实不小了,已经十二岁了,这在农村里算是大人了。不少像他这么大的男孩上山打柴,下田地干活,无一不是一把手。
只是,他自小被崔氏宠着,心性贪玩,一点都不懂事,迥然成了村里的小霸王。
宋暖又走近几步,“说就快一点,别拖拖拉拉的像个娘们。”
朱子聪的面色忽白忽红,一副深深被侮辱的模样。
崔氏瞧着心疼了,抄起院里的扁担就嗷嗷叫的朝宋暖砸下去,“宋暖,你敢这么对我儿子,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宋暖小心!”
温崇正出来,正好瞧着见一幕,吓得肝胆都要碎了。
宋暖身形一闪。
砰的一声。
扁担砸偏打在地上,地面都砸出一个坑。
呼……温崇正长吁了一口气,刚才那一瞬间,他感觉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上了。再定睛看向地上的坑,他冷汗直冒。
这如果砸中的是宋暖的脑袋,怕是不死也重伤。
温崇正冲过去,将宋暖护在身后,恶狠狠的瞪着崔氏,像是要把她吃了一般,“朱婶,你太过分了。明明是你家子聪做错事在先,你竟还要伤人。我瞧着,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也就是你这样的恶妇才教出这样的儿子出来。”
崔氏被他骂得一愣,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她抬头望向温崇正,指着他就骂:“不要脸的病秧子,你家欠我多少药钱,你居然敢骂我?我告诉你,还药钱过来,今天就必须还清了。”
“药钱和今天的事是两码事,这不能混为一谈。”
温崇正虽然尴尬,但说话也挺硬气的,“子聪伤了人,我欠你药钱,你动手打人,这三件事咱们一样一样的说。”
“放屁!”
崔氏丢下扁担,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温崇正,继续大骂:“欠钱的还有理了,是不是?我今天把话撂下了,不还药钱,我就抓你们去见官。”
瞧着崔氏这般耍泼,宋暖看向朱大夫。
崔氏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才想起自家男人一直没说话。
这下,她更恼了,冲着朱大夫就吼,“朱大富,你给老娘过来。他们欠钱还上门欺负你媳妇和儿子,你居然在一旁看戏?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朱大富被崔氏的狮吼功一震,不由的缩了缩脖子。高山村有谁不知朱大富是一个妻管严,在家崔氏说一不二,没人敢反驳。
“还不过来?”
崔氏又吼了一声。
朱大富抬步过去,压低声音:“这事起因是咱儿子没做对,他……哎呀,你轻点……你这是要做什么?”
话还未说完,崔氏就不客气的掐他。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咱们儿子错了吗?”
“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朱大富跑去将朱子聪扶起来,“子聪,爹不敢反驳你娘,只跟你说一句,男人就要敢做敢当。”
“你还说……你这个混蛋。”
崔氏一听,气炸了,追着打朱大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