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喝之人正是杨飞,他眼见事情闹得一不可收拾,再也顾不得许多,出声喝阻。
一时场中寂静之极,连正在大开杀戒的钟敏也停下手来。
李庆高声道:“何方高人?敬请现身。”
杨飞自树丛掠出,作了个环揖,赔着笑脸道:“各位大哥,有话好好说,何必非要搞得血溅当场?”
李庆道:“阁下是什么人?”
“是你?”
雷洪一眼便即认出他来,新仇旧恨立时齐涌心头,厉声道:“好小子,总算让老子找到你啦。”
十指一曲,挥爪向前。
梅兰脸色一变再变,忽然娇喝道:“雷大哥,且慢动手!”
雷洪生生停下,恨恨道:“我这右手皆是托他所赐,此仇焉能不报?”
其实他的右手断去五指乃南宫燕所为,他当着南宫世家人面,当然不好道出,便将账算到杨飞头上。
杨飞也未推辞推托,淡淡笑道:“我是来劝架的,有什么恩怨咱们以后再算。”
雷洪大声喝问:“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管此闲事?”
杨飞脸色一变,耐着性子道:“一方是我朋友,一方是我亲戚,你说我管不管得?”
那边钟敏闻得此言,忽然飞掠过来。
杨飞瞧着那支杀了十余人的玉箫,昂挺胸,冷眉以对,夷然不惧。
钟敏欲待说话,却哇的一声,吐出大口淤血,周身那白色光华也逐渐淡却。
“敏哥,敏哥!”
梅兰娇声疾唤,舒臂将他搂入怀中。
杨飞本是一喜,可见她如此关心钟敏,心头犹若滴血。
李庆揖手道:“公子高义,区区等铭感五内,还未请教公子高姓大名。”
杨飞抑住满腔嫉意,含笑道:“前辈客气了,在下杨飞,是……”
李庆大吃一惊道:“原来是杨公子,这一月来,少宗主命我等四处寻找公子,一直未获尊讯,想不到在此碰见公子。”
杨飞道:“少宗主找在下有何要事?”
“此处多有不便,还请公子借一步说话。”
李庆瞧了梅兰三人一眼,确定钟敏已昏迷不醒,早暗暗下令手下守住四周。
杨飞随他走出老远,直到瞧不见众人,他以为李庆意图不轨之时,李庆忽问:“公子如何证明你便是杨飞杨公子?”
杨飞哭笑不得道:“我便是杨飞,如假包换,可是要如何证明,在下真是不得而知?”
李庆问:“公子可有信物为证?”
“信物?”
杨飞心中一动,在怀中摸了半天,取出南宫博给他的那个金牌,反问道:“这个算不算数?”
李庆细细辩认,又恭恭敬敬交还于他道:“属下等冒犯了。”
杨飞心想还好此物未在玉湖失落,接过收好,又问:“李前辈,少宗主到底有何事找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