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是她的小字。
唯有家中人这样称呼她。
卫知韫的眼泪落下来。
但她还是看清楚了下面的字。
大哥还写着:“这支簪子是太子赏赐,并未花大哥什么钱,灼灼且放心用着。”
再下面便是大哥的落款了。
卫知韫抚摸那支玉簪,触手生温,可见是上好的玉石雕琢而成,价值千金。
卫知韫抹掉眼泪,将匣子关上,递给月见收着,才道:
“殿下一路过来辛苦了,请移步正厅喝杯茶水再走。”
忽然,豆大的雨珠滴落下来,月见紧张地说了句:“夫人,下雨了!”
卫知韫脸上也出现了慌乱之色。
“殿下,请移步正厅,民妇有要紧事失陪片刻,稍后便去给殿下请罪。”
不等宁王开口,卫知韫已经拉着月见迅跑掉,仿佛身后有十万追兵。
宁王盯着卫知韫快步离开的背影,眸中隐隐闪过一丝愠色。
沉思片刻,他递给小厮一个眼神,便也跟着大步离开。
小厮会意,即刻对着孟家三人,道:“殿下驾到,尔等未曾远迎,是为大错。”
孟家三人再次愣住,他们也不知今日殿下会来,如何远迎?
小厮又说:“殿下到了府上,尔等患疾的患疾,染血的染血,也不懂得避让,竟如此冲撞殿下,实在不可饶恕!
“就罚你等在这雨中跪着吧,什么时候天黑什么时候起来。”
孟家三人如遭雷击,脑子里嗡嗡的一片空白,心中更是阵阵抽痛。
本以为来了救兵,结果却是这样的下场。
他们全员带伤,又惨遭如此刺激,很是错愕了一阵,哭都哭不出来。
等小厮跟着宁王走后,他们才敢扑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
……
却说卫知韫一路跑回非云阁。
雨太大,她整个人都湿透了。
回到房间里,她立即扑到窗边去把窗子关了,伸手要拿檀木筒里的画作时,猛地顿住,怕浑身的湿漉毁掉画作。
“夫人,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