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一会儿看看她,一会儿看看画盒。
“当年抢走宁王殿下桃花图,民妇真的很后悔……”
卫知韫弱弱地开口,仿佛就要无法呼吸上来了。
宁王终于接过她手里的画盒。
“为什么?方才为什么要挡在本王前面?你可知那些人是来要本王性命的?”
他还是一直看着卫知韫,丝毫没有移开视线。
“那样紧急的时刻,民妇来不及去想为什么,只知道不能叫殿下受伤了。”
说话时,卫知韫似乎疼痛难忍,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长长的睫毛颤啊颤的。
宁王心口一震,霍然开口:“你想要什么?”
卫知韫虚弱地看着他,好一会儿说不出话。
宁王道:“你从小便与本王不对付,你今日为本王挡剑,定是有所图。你尽管说出你想要什么,本王定会满足你。”
卫知韫闻言,缓缓垂下眸子,似乎是被他的言辞给伤害到了,她缓慢地叹了口气。
“既然殿下如此说,民妇便恳求殿下一件事。”
宁王抿了抿唇,她果然是有所图,否则刚才一定会任由他被刺杀而亡。
她向来都那么讨厌他。
卫知韫道:“求殿下切勿降罪于民妇的父亲。”
稍作停顿,卫知韫续道:“虽为殿下挡剑之时,民妇未曾想到要让殿下免卫府上下罪责。可如今殿下既然询问,民妇便恳请殿下勿要降罪。”
前世她虽然没有赴这场荷花宴,但宁王却是来了的,最终被刺客所伤,危及性命。
昭贵妃忧心不已,整日以泪洗面。
皇帝见之心中不忍。
加之宁王亦是皇帝最宠爱的皇子。
便下令捉拿她的父亲。
因为刺客没有被捉拿到,她的父亲便成为刺杀宁王的最大嫌疑人。
都说他是太子党羽,太子因宁王过于受宠,担心宁王日后夺嫡,便为太子将宁王暗杀。
于是父亲被下了大狱。
虽然半月后沉冤得雪,但父亲在狱中被折磨得去了半条命,足足休养半年才好转。
只是后来每逢阴雨天,父亲便浑身疼痛难忍,算是落下了病根。
今生,宁王没有被伤及。
她父亲应该可以避开前世下狱大祸吧?
“本王当然不会问责你的父亲!”
宁王说道。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问责卫府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