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忙碌,早些告诉他,他便可早些抽出时间去请老师。再说了,也不是每个老师都随时有空等着咱们去请。等到老师进府不知已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月见找不出反驳的话,只好去准备笔墨纸砚。
卫知韫起身,便开始给父亲写信。
以孟府如今的名声,只怕她父亲也不愿意帮忙请老师。
因此,卫知韫在信上仔细描述了孟楼为给母亲抓药,遭受了怎样的折磨,是如何的孝顺。
还特意写说自己生病期间,孟楼亲自给她送药的事情。
虽然是前世的事,但父亲反正也没有看见,她写上就是了。
孟楼如此品行,父亲一定会竭尽所能的。
把信交给月见,让她托人送往卫府之后,卫知韫才觉得算是完成了一件大事,可以在床上好好躺着歇息了。
次日一早。
卫知韫醒来,月见伺候她梳洗更衣,她便道:“去把管家喊来。”
管家来到她跟前,头也不敢抬。
行了礼之后,小心翼翼地问:“不知二奶奶喊小的来,所为何事?”
卫知韫道:“三年来,孟府风雨飘摇,几近破碎。大爷不堪,嗜赌成性,府中钱财已被他挥霍一空,如今他又被剁掉了五指,恐日后再也无法将孟府撑起来了。
“从今往后,阖府上下便节衣缩食,共渡难关。除却芳草苑与我非云阁之外,各房中的饮食菜单我已拟好,管家且拿去,叫厨房的妈妈们按照菜单分配各房饮食便可。”
管家上前接了菜单一看,头都大了。
他嗫嚅着道:“只怕老太太,大奶奶,并少爷小姐们那边不好办。”
这缩得也太多了,一饭一菜一汤,和下人们的差不了多少。
“嗯?不好办么?”
卫知韫声音轻柔娇嫩好听,眉梢微微抬起。
何氏与老太太把事情做到这份上,不顾旁人死活,她还给他们饭吃,已经很大度了。
管家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月见立即道:“我家夫人不过是个女子,纤弱之躯,便要养活孟府二十多口人,他们什么事也不做,便有吃有喝有住,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卫知韫抿了口茶水。
慢慢问:“荣叔月银多少?”